王长青看了一眼大儿子,眼底有难掩的悲伤,或许还在恨着他吧,但当年如果不卖儿子去宫里当太监,恐怕一家人早就饿死了。
站在王长青右边的是王忠的五弟王荣,亦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他朝着里面探了探头,看四下无人,悄声道,“大哥,莫非那位就是那传说中有些痴呆的郑王殿下?”
王忠立即严肃起来,“收声!这些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议论的,不想活了是不是?郑王不是痴呆,只是天性纯良罢了。”
王长青也瞪了一眼小儿子,“皇家的事岂是我等升斗小民可以随意妄议的,快快住口。”
王荣缩了下肩膀,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们都在那边的厢房,哪时听得到,大哥,你也太小心了些。”不过还是不敢再议论了。
“大哥,父亲近些年身体越发不好,一直缠绵病榻,这次听说你回来了,一高兴,立即病就好了一大半。”扶着王长青的是他的二儿子王兵,是家里的李姨娘生的庶子,却是因为会说话,颇得老村长的欢心,家里塘里的一切事宜也都是交给他打理。
王忠在宫里打滚这么多年,什么看不透,什么看不明白,自己这个庶弟这点小心思,他自然也是看的透透的,只是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晚上的酒菜要用些心思,厨师可是从镇上最好的酒楼请来的?”
王长青咳嗽了几声道,“请内侍大人放心,特意多花了银子,从富贵坊请的能手,保管让各位贵客满意。”
王忠嘴角一哂,用手抱拳,朝着天空的方向抬了抬道,“除了那个陆开,其它两位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在宫里什么样的美食没见过?只不过这里荷花开得甚好,又有临水的竹亭,风光不错,那些酒食不过是应个景罢了。不管是厨师还是帮工人手,一定要经过严格的检验,要是出了一点纰漏,不但是你们,就算是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王长青和王兵等人自然又是一番应诺。
王忠正待离去,突然想起刚才接赵启浩上船时,他曾说那个小姑娘是个厨娘,还是他请来的,便眼珠子一转,傲声吩咐道,“再辟一个单独的厨房间出来,材料也要一应俱全的准备好。”
王长青等人自是应好。
沈袭玉一到了休息的厢房,立即插上门栓,跨进空间,庄东秋和沈自秋已经等的急了,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时间是几何,但是估摸着时间很长了,还没见她来。
她找了个借口,只说是现在不方便,让庄东秋在空间里好好休息一下,便又出去了。
这毕竟是别人的地头,还是小心为上。
果然她刚一出空间,就听到了拍门声,是曲文那欢快的声音,“小玉,你快开门啊。”喊了一声后,他又自己咕哝,“难道睡的这样死,还是我敲的声音太小了。”
他正要再拍,门却从里面开了,沈袭玉无语的看向他,“曲大哥,你有何事?”
曲文满脸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小玉,一个人待在房子里多无聊,那小赵和陆开在房间里下棋,不若我们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