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拾娘看着眼前的盒子,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她强忍着那种陌生的酸楚感觉,抬眼看董祯毅,道:“今天并不是我的生辰”
不是?董祯毅愕然的看着拾娘,道:“我们成亲的时候不是合过生辰八字吗?庚帖上写的你是庚寅年六月初六卯时一刻出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的,难不成写错了?”
“没有写错”拾娘轻轻地摇摇头,看着一脸雾水的董祯毅,苦涩的道:“还记得吗,我和你说过,我曾经发了一次高烧,烧了好几天,病好之后就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记得”董祯毅点点头,别的事情他或许会忘记,但是这件事情却怎么都不会忘记,他笑笑道:“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我连自己的父母双亲是什么人,有没有兄弟姐妹都不记得了,又怎么可能记得自己的生辰呢?”拾娘自嘲地笑笑,道:“这个生辰是爹爹给我定的,我不知道爹爹为什么会给我定这么一个生辰,或许是他觉得这个生辰比较好吧”
原来她的生辰是这么来的董祯毅心里恻然,脸上却笑得越发的好,他靠近拾娘,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想借此给她一些安慰,道:“不管是你生在庚寅年的六月初六,还是岳父给你定的生辰,反正我们的婚书上写的是哪一天,我就认哪一天,我们先照这个日子过着,等过三年,我们上京城,找到你的血缘亲人之后,知道了你真正的生辰之后,再改过来也不迟。”
“你说,我能有找到他们的一天吗不跳字。拾娘轻轻地往后靠了靠,靠在了椅背上,也像靠近董祯毅怀中一般,似乎是从两个人去了庄子回来之后,又大概是董祯毅借酒装醉亲了拾娘之后,两人之间不再是那种隔得远远的,泾渭分明的样子,而有了一种淡淡的亲昵感觉。
一起散步的时候,董祯毅总会主动的牵着拾娘的手,拾娘从一开始反射性的甩开,而后无奈的接受董祯毅的坚持,到现在习以为常,一起看书的时候,两人总会凑在一起谈论,说到契合之处,相视而笑,说到意见相左的地方,大声争执,说到兴奋之时,抚掌相击,累了倦了的时候,也会靠在董祯毅的肩上休憩一会……虽然两人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却像夫妻一样相处默契了。
拾娘难得一见的脆弱让董祯毅心头的怜惜更甚,他转到拾娘身前,蹲下去,握住拾娘垂下的手,十分肯定的道:“你这么想见他们,一定有见到他们的那一天的。”
拾娘虽然只提过一次,但是董祯毅却知道,回京城找寻亲人是拾娘心头的执念,但是相同的,拾娘也十分的担心找不到自己的亲人,毕竟时隔多年,她又完全不记得过去了,去哪里找?该怎么找?都是问题啊
“是吗不跳字。董祯毅说的那么肯定,但拾娘心头却是一片迷茫,和董祯毅想的不同,她并不十分担心回到京城却无从找起,她轻轻的挣脱董祯毅握着的手,将它放到胸前,哪里贴身的地方挂着那颗一直随身带着的金线菩提子,莫夫子说过,这东西整个大楚都不多,只要到了京城,去一趟白马寺,就能找到些线索,她所担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当然”董祯毅看进拾娘的眼,道:“三年之后,我一定会进京城参加会试,到时候我一定会带上你,然后我陪你一起到所有你有印象,觉得熟悉的地方找寻,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亲人的。”
“万一他们不认我呢?”拾娘苦笑着问道,她没有忘记,那个寒冷的冬天,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问花琼自己身份的时候,花琼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她从一个破庙捡回来的,说她自己说了,她是被娘亲遗弃的。虽然她不愿相信花琼的话,但是万一她说的都是真的呢?自己真的是被亲人遗弃的呢?毕竟那个年月,被亲人遗弃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儿太多了,和她曾经一起患难的那些女孩是这样,清溪也是这样,所不同的只有被遗弃的方式而已。
“怎么会呢?”董祯毅的手摸上她的脸,带着无尽的怜惜,道:“像你这般聪慧的女儿,应该是被如珠似宝一般的含在嘴里,和你分开必然是意外和迫不得已,能够失而复得也必然是欢天喜地,哪里舍得不认你呢?”
拾娘用脸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脸上苦涩的意味更深了,道:“万一呢?万一真的找不到他们或者找到了却不愿意和我相认呢?你说我该怎么办?该何去何从?”
“拾娘,你是我的妻子,不管能不能和亲人相认,你最后都是要回到我身边,和我一起过日子的。”董祯毅两只手将拾娘的脸固定住,再一次强调道:“不管有没有找到你的亲人,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那个人都是我,所以你不用考虑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看着董祯毅认真的神情,拾娘已经软化的心再一次松动了,她挤出一个笑,轻轻的点点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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