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摇摇头,坚定道:“晓娴,一个孩子晓得什么,小胖那些话还不是听他娘得花那张臭嘴说的。得花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些日子我已经听到些关于宜富以前那事的风言风语,她不知道在我背后说了多少坏话,今儿我要再不去找她说说,她还当我是软蛋好欺负呢。晓娴,你店里忙,你先回去,改天我再去找你。”
晓娴还想说什么时,林氏已经像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院子。
康庆昌在后面怎么喊也喊不住,他只得让康宜红跟在后面去瞧瞧,担心林氏会和人打起来。
秦氏在堂屋里听到有人在扯康宜富的旧痛,眸子一转,也沉着脸出来了。
“老婆子,你别跟在后面掺和。”康庆昌说道。
“老头子,你放心,我不会和人吵架的,我只是跟在后面去瞧瞧,看得花到底是怎么说我们家宜富的。得花家孩子多,她又不讲道理,可不要再伤着秀才他们。”秦氏说道,不忘说上一句关心孙子的话。
“嗯,有话好好说,别惹事。”康庆昌叮嘱着。
晓娴站在院子里,一时之间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康庆昌走了过来,对晓娴说道:“晓娴,你是个稳重的。你伯母和你大嫂两人我不放心,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去,到时帮我劝劝你大嫂。”
晓娴只好应了,向刘得花家跑去。
林氏牵着两个孩子来到刘得花家门口。一脚踹开她家的院门,大声喊道:“刘得花,你给我滚出来。看看你怎么教孩子的,那是人啊,那是土匪都不如。”
刘得花正在屋里睡午觉,听到林氏的骂声,立马坐了起来,掀了门帘就出了屋子。
“林锡花,这大中午的。你没男人陪你睡觉睡不着,也不能跑来我们家做狗叫啊,我们家男人可是正常的啊,咯咯。”刘得花一开口也是夹枪带棒的,话中的意思惹人回味。
她一边说还一边掩嘴笑。眼睛里是浓浓的嘲讽。
林氏眼睛一翻,松开康秀才姐弟俩人的手,向刘得花冲过去,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大声骂道:“刘得花,你们全家人都是狗,你家祖上八代都是狗,你这狗娘养的。你家男人天天在窑子里嫖女人不回来,你哪来的男人陪啊。看来你是有了野男人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刘得花养了野男人啊。”
现在正是午睡的时辰,男人们大多在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女人们则趁机做做针线活儿,街上比较安静。林氏和刘得花两人的动静立马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少女人放下手里的活儿,开了院门,聚过来看热闹。
林氏和刘得花两人沷辣的德行大家都知道,不敢过去拉架,拉得不好,可就是惹腥上身的。
康宜红看着和刘得花扭打在一起的林氏,不知道是拉好还是不拉,想了想,将康秀才和康秀琴两人牵了,怕伤了他们。
刘得花见许多人都围了过来,破口大骂道:“是啊,我家男人是在窑子里嫖女人,我高兴我愿意,你有本事让你家男人也去嫖啊。”
“呸,不要脸的东西,你家男人嫖婊子还是本事啊,还有脸拿出来说。”林氏一边骂,一边用长指甲在刘得花的脸上划拉了一道大长血印子。
刘得花吃痛,大叫一声,用脚狠狠踢了林氏膝盖一下,然后骂道:“林锡花,我家男人嫖婊子就是本事,你家男人,哦,不对,你家根本就没有男人了,你家现在只有一个太监,只有一个不能嫖女人的太监。大家听到没有,康宜富现在已经不是男人了,他现在是个太监啊。”
刘得花的声调拔高了许多,响彻小院子的上空,所有围观的人众听得十分真切。
随后赶过来的秦氏和晓娴两人看着院外围着的女人,就没有挤过去,只是站在外面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刘得花这句话令秦氏脸色剧变,与林氏打架没关系,哪怕将林氏打死了,秦氏最多会挤出几滴眼泪,可是要是扯上自己儿子,那可就不允许了,她立马向院子里挤去。
晓娴看着大家惊讶的脸色,暗自抚额,原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谁知道会在这时候给掀了开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真是无法预料了。
秦氏进了小院子,见康宜红只是牵着两个孩子,没有上前帮林氏,低声骂道:“孬东西,都不晓得帮一把。”
然后她走上前去,趁刘得花不注意,一把揪住刘得花的头发,对着她的嘴边就是两大巴掌。
“死贱婊,让你满嘴的喷粪,你家男人才是太监,你家那几个小做种的是太监。”秦氏恶毒的骂着,并将刘得花家的三个儿子也骂上了。
刘得花的男人不在家,家里只有三个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儿子,早见林氏来时,就吓得躲了起来。因此,秦氏这一出现,刘得花立马处在了下风,被打得七荤八素,脸上开花。
这时围观的才有上前来拉有劝,一个中年妇人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都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的话。”
刘得花被打得比较惨,不甘心,大声嚷嚷道:“我说得是实话,康宜富上次偷人,被那女人的夫家给阉了,这些话是康宜富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胡说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