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害人之事,他不会去做也不耻于去做,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堂妹,他更不会做那种事儿来的。
“华儿,你先别激动,先坐下,听我讲事情的经过。”王天德轻摆了下手,示意他坐下,而后沉声道:“华儿,康宜文和沈晓娴,这两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晓娴是我表妹,康宜文是……是我前……是我表妹夫,三叔,怎么好好又说上他们了?”王南华十分不解的问道。
不过,对于康宜文的身份,他一下子有些纠结起来,后来想想,在人前暂时还莫要说晓娴和离一事吧,免得惹父亲担心。
王天德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华儿,你是个老实孩子,这三叔知道,可你那表妹和表妹夫却不简单啊。他们两人特意下了套儿,哄着香儿去钻,结果让吴大老爷、香儿未来的夫家人和四邻们一起去看香儿丢丑。香儿还是个孩子啊,怎么斗得过他们,在公堂之上被逼死了,而你三婶也变成了个废人。华儿啊,这样的人,你往后可要离他们远些啊,我真担心他们哪一天也会将你给害了呀。你爹就你一个独子,你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
表面上在关心王南华,实则是在颠倒是非,将错一股脑儿推给了晓娴和康宜文,并将王天海向自己这边拉。
听到王天德在贬低晓娴,王南华心中有些不满。
晓娴的为人他清楚。不是那种会耍心机算计人的,且她与王春香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她,没道理啊。
王南华说道“三叔,你搞错了吧,晓娴心地十分的善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害人之事,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三叔,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能否详细的说与我们来听听。我们一起来瞧瞧这其中有何蹊跷没有。”
他已由初听王春香死讯的悲痛和愤怒,转为平静,开始理起思绪来。
王春香做得那些丑事,王天德怎么好意思当众说出来,他只是故意向晓娴身上沷脏水,想要离间王南华与她之间的关系。
王天德知道晓娴的生意能做到今天这样,王南华的功不可没。他想看晓娴倒霉落魄,自然先得将她身后的这座靠山给扳倒。
可王天德并不知道王南华对晓娴的感情,并非只是简单的表兄妹,他对她的信任超过了对所有人的信任,岂是王天德几句话就能挑拔的。
王天德脸上染了悲伤之色道:“哎,华儿啊,人是知面不知心。那沈晓娴看着文文弱弱。实则是手段了得。心思毒辣,她除害了香儿之外,你们走是这几个月,她可是做了几桩了不得的大事啊,那手段,那城府,恐怕就你爹这样精明的生意人也自叹弗如啊。”
他见王南华并没有对晓娴起疑心,不得继续夸大其辞。添油加醋起来。
“哦,什么大事?”王天海主动开口问道。
听到晓娴比自己还精明,他不由有些不服气。
王天德说道:“柳如媚,你们都该知道吧,她与吴大老爷之间的关系,在咱们镇上恐怕没人不知道吧。柳如媚原本与沈晓娴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因有一天柳如媚也开了家饺子铺,柳如媚是做生意的老手,虽起步晚,可没出两天,这生意就有了超过文娴饺子铺的势头。
那沈晓娴竟然设下了一连环计栽脏陷害,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吴作贵也向了她,将柳如媚给扳倒了,柳如媚在公堂上活活被气死。
后来大家才知道,沈晓娴是攀上了前御史吴大人,吴大人的脾气你们都知道,要是没有非凡的手段,一个小小饺子铺的掌柜哪儿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还有那沈晓娴当众羞辱她的婆婆和小姑……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如今隐隐有了银桥镇一霸的势子。
华儿,这桩桩件件,是一个善良之辈能做得出来的嘛。三叔和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反正香儿人已走,无法让她死而复生,三叔是不想看你走她的老路啊。”
柳如媚一事让王南华的确有些懵,不过,他会慢慢理清楚,然后再查明事情原本的经过。
“三叔,柳如媚的为人难道您还不清楚嘛,只有她害人的份儿,晓娴怎会去害她。定是柳如媚她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至于羞辱婆婆和小姑这样的事儿,我更相信晓娴不会做的。”王南华依然维护着晓娴,特别是今天眼见着秦氏母女那般的污蔑晓娴,更相信只有秦氏母女欺负她,而不是她欺负秦氏母女。
王天德见此,十分的气恼,可也无法,暂时只得作罢,往后有得是时间。
“华儿,你听三叔一句劝啊,往后莫要再与她来往才是。哎,我也累了,也放不下你三婶,我先回了,你好好想想。”王天德起身,重重的拍了下王南华的肩膀,语重心长,像个慈祥的长辈。
王南华和王天海父子也没有强留他下来,只是说了些安慰的话语,准备过两天去看卫氏,然后送了王天德出府。
“爹,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王南华向父亲交待了一句,然后又匆匆出府了。
这些事情都与晓娴有关,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能坐视不理,起码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晚上,吴天兰不放心晓娴,特意和珠儿留下来陪她,三人吃过晚饭洗漱后正准备歇下时,铺门被人擂得‘嘭嘭’响,隐约有康宜红的声音传来。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