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衙役端来了一把太师椅,吴作贵请吴秉兴坐了下来,他未推辞,坐了下来。
吴秉兴的突然出现,让一直以为胜券在握的陈贵财泄了气,脸上得意的笑容散去,脸色有些发白。他看了眼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李成才,情不自禁干巴巴咽了咽口水,一双三角眼在滴溜溜转着,想着该如何逃脱干系。
“吴大人,继续审案吧。”吴秉兴向吴作贵抬了抬手示意着。
“是。”吴作贵向吴秉兴躬身抱拳应了,而后坐了下来,继续开始审案。
而吴秉兴做为证人,详细说了一下昨天他在文娴饺子铺所见到的一切。
因为吴秉兴的特殊身份,李成才不敢说他栽脏陷害之类的话语,只是当吴作贵问他去后院做什么时,他说去寻方便的地方。
吴作贵怒了,惊堂木一拍:“李成才,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本官已经给了你多次机会,既然你不愿意珍惜,那就休怪本官无情。来人啊,拉下去重打大刑伺候。”
李成才心一慌,脸色刹时变得惨白,本能的向陈贵财看了一眼,只见他摇摇头。李成才想想与陈贵财之间的约定,只得咬咬牙,继续替自己喊着冤。
喊冤拒不交待的下场自然就是一顿板子伺候,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李成长再次被带上公堂,陈贵财呲了呲牙,好像那板子打在他身上一样。
“李成才,说还是不说。”吴作贵再次问道。
“我没有做啊,大人。”李成才还真是能忍痛啊,都打成这样了,还替陈贵财硬扛着杠子。
这都是源于李成才与陈贵财之间的约定,陈贵财事前就对他说了,若要是万一被抓住了,就算打死也不能供出自己来。只要自己无事,他家中的老小由自己来养着,可要是自己倒了,那什么都完了。
陈贵财十分满意李成才眼下的表现,希望他能挺住。
李成才的顽固不化,令吴作贵很是恼火,当着吴秉兴的面,他十分的想将这件案子办好,好在吴秉兴的面前长长脸,为以后的仕途打算。
吴作贵眸子闪过怒色,惊堂木一拍喝道:“来人啊,上夹棍。”
已经痛得呼爹喊娘的李成长一听到要上夹棍,吓得面无人色,本以为挨了这几十大板也就算了,可现在看来,今儿自己要是不招,恐怕是没命出这衙门的大门了。
他想想家中的妻子儿女,再看了眼陈贵财,心里想着,为了他送了性命也太不合算,平日他待自己并不好,只是在需要用得上自己的时候,才想到自己。不行,自个儿送了性命,他倒在那儿逍遥快活,这种亏本事不能干。
李成才终于在夹棍夹上十个指头之后醒悟了过来。
“大人,小的全招,全招。”李成才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开始行刑之前喊出了这句话来。
“那还不从实招来。”吴作贵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笑容来。
而一旁的陈贵财则咬牙瞪向李成才,两只手拳头攥紧,恨不得上前一拳将李成长打死,没用的窝囊废,还没打几下就屈服了,他狠狠的骂着李成才,同时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衙役将夹棍去掉后,李成长急不可耐的指向陈贵财,说道:“回大人,正是他指使我做的,那巴豆也是他给我的,让我想办法放进文娴饺子铺的水中。大人,小的一时糊涂,受了他的蛊惑,还请大人开恩啊。”
吴作贵听到李成才的话,还稍愣了下,有些不信,还在想着陈贵财没有作案的动机啊。可在众多的证词面前,不信也得信,将眼睛看向陈贵财。
陈贵财倒也识相,知道此情此景之下,他要是抵赖的话只有一个下场,就是饱受皮肉之苦。
于是,他很爽快的跪了下来:“大人,小的一时糊涂,还请大人谅解,我也是受人指使才犯下这种事儿的。”
“还有幕后之人,此人是谁?”吴作贵又是惊讶了一下,不过,也终于豁然开朗,就说嘛,这陈贵财不会好好的要害与他无冤无仇的饺子铺。
“柳如媚。”陈贵财轻吐三个字,然后定定的看着吴作贵。(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