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吃了些东西,这会儿上去洗漱换衣服去了。”邓鸣贺解释了一番。
“那就好,那就好!你留着他,啊!记得留着他啊!”爷爷的再三叮咛让邓鸣贺有些不舒服:自己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他和奶奶,却从没得到过他这样的关心,忍不住问了一句:“爷爷,有些事情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心里也不踏实啊!”
“有什么不踏实的?他是你弟弟!你招呼他几天就不踏实了?”爷爷很不高兴地反驳道,倒是把邓鸣贺给挤兑得一时间不知怎么说话才好。
“不说了,你招呼好他,别让他东跑西跑了,在你那里老老实实待着吧,你们农场工人也多,就让他在你们农场做点儿事情,工钱给不给的无所谓,就是要叫他学好才是。”爷爷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
邓鸣贺总觉得不对劲,可对着电话那头的爷爷,却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最后只好说:“我看看再说吧。”挂掉电话后,邓鸣贺回头却发现楼梯上站着头发湿漉漉的邓鸣宇,正略显紧张的看着邓鸣贺。
洗漱干净刮掉了胡子的邓鸣宇瞧着总算是像个正常人了,只是穿着的李贵旺的衣裳显得人有些老气。邓鸣贺叹了一口气:“鸣宇,来火塘这里坐一下。”
小小等人识趣地各自回房,把火塘让给了他们两个堂兄弟。
“鸣宇,你是不是在老家打架了?”邓鸣贺皱了皱眉头问。这个邓鸣宇从小就不省事,这回估计又是把人给打了,怕赔不起医药费,跑自己这里来了,只是这一回混得有些惨。
“哥,你都知道啦?”邓鸣宇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目光闪烁。
“我不知道!我问爷爷,爷爷不肯说,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知道,所以我想从你嘴里知道句实话,你是不是在老家打架了?”邓鸣贺语气有些不高兴。
“……我……是在老家打架了。”邓鸣宇倒是老实承认了,邓鸣贺一听这话,忙问:“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昏迷了,对方家里叫我赔钱,家里没钱赔给人家,我就只好跑了。”邓鸣宇低了头,说话的声音有些发虚。
“得了,眼下也快要过年了,回头你打个电话给爷爷去报个平安,过年你要是不敢回去就在我们这里先住几天吧,旁边还有一排平房,回头你住到那边去。”邓鸣贺终究还是给爷爷留着面子,没有把邓鸣宇给赶出去。
“谢谢哥!谢谢嫂子!谢谢!”邓鸣宇感激涕零,就差没哭出来了。
“行了,也不要谢我们,那边还有一间屋子,原来住过人的,还可以住一下的,过了年再说吧。”邓鸣贺想了想,安排了下去。叶南怀孩子时住过的那间屋子眼下空着,刘小海也没把那些临时买回来的家具搬回去,索性就空着了,邓鸣贺让邓鸣宇去住一段时间想来刘小海不会有意见。
邓鸣宇连连答应着,邓鸣贺让邓鸣宇打了个电话给爷爷,就让他去睡觉去了:邓鸣宇这些天也都没歇息好,能有一个温暖的床铺给他睡觉,他那里还能支持得住?忙不迭地答应着,去睡觉去了。
看着邓鸣宇进了屋子,邓鸣贺和小小面面相觑,邓鸣贺开口道:“我怎么感觉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呢?”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悬,要不,直接打电话去那边公安局问一问?”小小想了想,建议道。
“你讲得有道理,不过我们不能直接打电话去那边公安局,那边公安局我没有熟悉的人,不好打探,要不直接问一问龚奶奶这边的徐磊吧。让他帮忙查一查。”邓鸣贺想了想,还是决定曲线救国。
小小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打电话求徐磊帮忙调查一下,没说邓鸣宇在这里,只是说听爷爷说邓鸣宇在老家那边惹事了,具体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让徐磊帮忙查一查有没有相关的记录。
徐磊答应着去了。不多时电话打过来,徐磊的声音充满了惊讶:“小小,你们家邓鸣贺的弟弟杀人了!”
“什么?”小小吃惊地反问道,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真的,杀人了。因为打架斗殴,把人家给捅死了,现在逃跑,不知所踪!”徐磊解释完了以后道,“现在已经开始列为网上追逃的人员了,你可要注意点儿。”
小小明白徐磊说这话的意思,窝藏包庇犯罪嫌疑人也是要判刑的,他这是隐晦地提醒自己,不要贸贸然地把邓鸣宇给留在家里了,那可是犯法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小小呐呐地挂断了电话,扭头看着一旁的邓鸣贺,两个人都傻了眼:一直都知道邓鸣宇能闯祸,没想到这一下子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