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亦哥哥愿意听我一介女流之言才会有的结果。”
司徒亦却是连连摇头:“非也非也,十年之前我就已经对你钦佩非常了。”
“亦哥哥谬赞了……”安夜锦低眉顺目,回答得和善。
“夸来夸去的,腻歪死个人。”梁泰在这个时候有些不友善的说道,他本来挺看中安夜锦的,觉得这女子气质脱俗,且美丽动人。此时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感情不错的样子,就是一阵不爽。他是粗人,最受不了这些。
安夜锦当即闭嘴不再多说,司徒亦却突兀的伸出手来,伸过小桌,撩起安夜锦的一丝秀发,发丝如墨,入手很滑,感触非凡。
“这些日子可还害怕,可有人欺负你?”司徒亦其实知道,安夜锦这性子连李潋之都敢骂,欺负是受不了的,此时这番说,就是为了腻歪梁泰的。
安夜锦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司徒亦平和的眼眸。她在来时听到了梁泰的啰嗦,就已经想好到了这里该如何去演自己与司徒亦的关系,此时司徒亦配合的很好,却亲昵了些……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头发!
司徒亦看懂了安夜锦的表情,却没松手,而是一脸的小得意,一副“你现在喊我登徒子啊”的欠揍模样。
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梁泰早就被气到了,当即开口说道:“好生恶心,我们安郡王身边的人,还能欺负了你的美貌娘子了不成?哼……这种残花败柳的,也就你能当个宝贝,若是到我身边,顶多当个妾,还是个偏房的。”说着,一转头就看到了盏乐气得微微颤抖的小身板,当即又开口说道:“还有这小孽种,就该是送到宫里做了太监,被吾辈使唤。不过看这娃娃长得不错,送到宫里做个娈童也是不错的,快些过来给老子扭扭小屁股,让我看看你底子如何。”
听到梁泰如此说了难听的话,司徒亦下意识的看向盏乐,好奇这孩子会不会忍不住怒火,谁知,他竟然是大叫了一声:“娘”然后扑到了安夜锦的身前,不是撒娇,而是阻拦,动作虽快,还是晚了一步,安夜锦的银针已经出手,全部刺入到了梁泰的穴道之中,巨大的身体突然的倒在了地面上,浑身酥麻,一丝力气也没有。
梁泰虎目圆睁,诧异的看向安夜锦,没想到自己这一身武艺,竟然因为区区几针瞬间动弹不得。他努力的想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牵制住了,完全没有力气,若是强行去动,还会引得浑身疼痛。
“狗……狗娘们……”就算如此,他依旧怒骂了一句,心中更是愤恨得可以。
瞬间,屋中多出了十余名黑衣人,齐齐将安夜锦围住,谁知安夜锦竟然坐在椅子上安然不动,伸手揉了揉盏乐的头,轻轻的扬起嘴角,笑的格外妖娆,好一个千娇百媚。她淡然的说道:“你们若是盲目帮他取针,他可就会变为残疾,你们可以怀疑我的针法,后果我同样可以不负责。”
她明明仅是市井小民,还是一位女子,却在看到多名黑衣人包围她之后,依旧泰然处之,毫不慌乱,坦然的就好像自己是他们的主子,这些黑衣人都要听她的。
她先是瞪了司徒亦一眼,抽回自己的发丝,这才看向了梁泰,见到果然没人敢去动他。
“放肆!”李潋之怒喝一声,一掌拍在了桌面上,他乃是王爷,哪里受得了一名女子在他的面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