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惊动,一直就直冲他的卧房而来。
沈家老宅的警卫工作一向是他在做,地头儿熟悉,摸进来也简单,要是他被自己做的安全措施难住,那可就真成了笑话了。
半夜,秦卿昏昏沉沉中,听见门边儿有动静,枪都摸手里,结果等卧室门一开,风夹杂着熟悉的硝烟味儿进屋,顿时意识到是自己的男人。
沈醉猫着腰进门,直接摸到床上,先啃了媳妇一口,才一头扎下来躺倒。
秦卿笑了笑,半坐起身子,顺手拧开床头灯——夫君应该是在队里沐浴过,头发还隐隐有些湿,很顺贴,幸亏戴着帽子,要不然这么冷的天气,说不定会结上一脑袋冰碴子。
他赤着上身儿,仰躺在厚厚的被子上,闭着眼睛……
秦卿忍不住凑近了一点儿,近得能听见他浅薄的呼吸,嗯,看来的确是倦得厉害,眼圈儿都是黑的,额头上有擦伤,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嘴唇上一道道裂口……
叹了口气,秦卿先是拿了一点儿润唇的药膏,给沈醉抹上,又拿了块干毛巾,凑过去帮他一寸一寸地擦拭,先是头发,脸,上身……手上的动作算不上轻柔……
沈醉睁开眼,愣愣地看了秦卿好半晌,目光一点儿一点儿地柔和下来。默默地拉住了她的手……
秦卿看着他黑的发沉的眼,勾起唇角,把手里的毛巾一抛,眨眨眼,就抬手,自己一颗一颗地解睡衣上的扣子。
秦卿的睡姿很好,一觉醒来,睡衣还是很板正,头修长的脖颈,到雪白的大腿,一点儿都不露,除了粉嫩晶莹的‘玉足’……
可就是这样的整齐的淑女的表象下,温柔的‘解扣子’的动作,才万分地勾引人……
沈醉看着她白皙的,柔中带着坚韧的身体,在已经褪下肩膀的睡衣里面若隐若现,心里发热,用手一拉,媳妇入怀,自己动手……然后,延迟了许多日的新婚夜来临——芙蓉帐暖度*宵……缠绵悱恻……
沈醉做得很认真,很小心翼翼,近乎厮磨,两个人都带着神圣的心态……隐约的喘息里,沈醉压低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卿卿……”
秦卿抬头看他,含着笑舔他的锁骨,每一寸肌肤都吻到,最后辗转地含上唇瓣,唇齿纠缠,是樱桃味的……呃……秦卿自己调制的药膏,也并不都是苦如黄连……沈醉的唇从干涩,一点点儿变得湿润粉红……
事后,并肩躺在宽大的床上,被褥很软,两个人都很累,可一时却睡不着。
看着窗外柔和的月光,沈醉这才有了些许真实感——他真的娶了卿卿,卿卿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很久以前,他曾经做过和卿卿结婚的美梦,只是,梦中的情形总是茫然而朦胧的,明明是美梦,清晨梦醒,心里却酸楚难当——想必从今以后,哪怕梦醒,也只有欣悦,没有痛楚了……
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在,想睡个懒觉都难。
天还不大亮,秦卿起床,沈醉已经穿好衣服出门。
什么描眉画眼之类的夫妻情趣,到了他们两个这儿,都没那个意识,相反,两个人换上作训服,院子里摆出架子,你来我往,打的不说昏天暗地,却也不是花拳绣腿摆个样子的事儿……
小苗苗放了假,早晨睡不了懒觉,也睡眼朦胧地让她太爷爷拎出温暖的被窝晨练。
不过,小姑娘就纯粹是花拳绣腿了——抻抻筋骨,做做瑜伽,练练体操,稍微出一点儿汗,让小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心疼自家宝贝的沈家老爷子就端着果汁,端着削好的红苹果,来伺候姑娘‘用餐’……
当然,小姑娘自己可不觉得自己练习的是花拳绣腿,乐呵呵扑过来要跟秦卿过招。
秦卿也就干脆甩开男人,陪小苗苗玩。就是‘玩’,顺着苗苗的意思,陪她活动活动身子骨而已,秦卿是连办分力都不肯用的。
练武太辛苦,真想有所成就,就得流汗流血,落下一身伤痛,秦卿也是一样,当年跟外公习武,站桩练拳,磨破了不知道多少双千层底儿的靴子,到‘羽林’被教官们敲打,每一天都累的像是还活着的最后一天,而且十年如一日,不能有一天的懈怠……
苗苗不需要那些,她只要健康快乐就好。
大年三十,在沈家过完中午的团年,下午就起程去羽林总部,跟容大妈说好了,三十晚上摆喜酒。
年节,沈家也买了一堆烟花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