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五丫头认祖归宗。”
老又发呆一会儿,然后仰头狂笑数声,说好好好,沈家的那些混蛋们终于他们了……”笑声戛然而止,她一脸狰狞地说,“你去回他一句话,这世间还是有天理公道在的,不是他们沈家能一手遮天的,想黑就黑,想白就白,哪有这般便宜的事?呸,想认五丫头,除非咱们家老太爷死而复生。”
“娘,你先别气。我觉得,他们想把五丫头认,并不是坏事……”
老怒视着他说不是坏事,难道还是好事来着?你父亲白死,你白白坏了名声?”
“娘,你先别急,听我说,沈家只要一认五丫头,就等于承认他们当年了,爹爹和的冤屈自然也得昭了……”
老抓起旁边案几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阮弘身上,怒不可遏地指着他说你这个不争气的,说混帐话。你父亲已经死了,你半生都毁了,五丫头也是咱们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如今再来沉冤得昭,有意义?我只恨老天不长眼,让沈家还作威作福。你但凡争气一点,也应该立志扳倒他家,为你父亲报仇,说不是坏事,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
阮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磕头母亲请息怒,母亲请息怒。”
老深深吸口气,扯出手绢,抹掉眼角崩出的泪水。
“娘,孩子绝无存心气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怨家易结不易解……”见老又勃然变色,阮弘赶紧说,“何况咱们要接回,也该替她谋划一下……”
老心里一动,脸色稍缓,略作思索,口气放柔方才怪你了,你说的也是,兰儿了,咱们也该替她谋划一二。这样子吧,你去回沈赟,想要认五丫头可以,须得依我三条。第一条,沈赟负荆请罪,敲锣打鼓,沿街游行。第二条,给老太爷守三个月的孝。第三条,八抬大轿把兰儿接当正室。”
阮弘一听这三条,一条比一条苛刻,顿时头大了,却也不敢多说,忙应承下来,写了封信送给沈府。
沈赟及其父母一看,俱都勃然变色。
沈老气得腿脚直打抖嗦,说阮家的,真是给脸不要脸,给它一分颜色,它就敢开染坊。”
沈密也连迭摇头说这路是行不通了,咱们得另想办法。”
可是商量来商量去,还是一筹莫展。
而这厢,阮老心情大好,叫了三五个知交好友,闲聊间便将沈家想认回阮碧的事情说了出去。没两日,京城的名门贵族之间都传遍了。
因为忌惮沈相,只敢私下里偷偷地说。但还是传到沈老的耳朵里,气得血压噔噔噔升高,赶紧也叫了几个知交好友辟谣,说沈家从来没有认阮府那丫头的打算,全是阮老一厢情愿。众说纷纭,各执一词,这可忙坏了一群凑热闹的看客。
沈老的话传到晋王府里,许茂豫叹口气,对晋王说沈府两家都十分强硬,看来这回又不成了。”
晋王微微一笑说刚开始不都是死鸭子嘴硬吗?到时候没有办法了,自然会服软。沈贲的命只在我一念之间,不信沈家不低头。”
“便是沈家有心,阮家不答应,也是不成呀。”
“不是让几个御史参阮弘一状吗?再多叫几个御史上疏参他就是了。重压之下,阮老自然会明白,的前程重要,还是女儿的婚姻重要?”
许茂豫皱眉,欲言又止匪阳……”
“茂公,你我之间还有不可以直言不讳的?”
“我便是觉得,你的文韬武略用在此处,委实大材小用了。”
“茂公此言差矣,婚姻关系一生,岂是小事?”顿了顿,晋王挑挑眉说,“再说天下靖平,我学了一身万敌人的本事,却无用武之地,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逗他们玩吧。”
许茂豫摇头失笑。
这时,敲门声响起,余庆进来,递上一封信云英刚刚送的信。”
晋王忙伸手接过,信里只有一句:我想见你。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