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胤táng和引章率先在此发展海外贸易,只经小有成效了,
老爷子即便有气,瞧着从地方运往京城的赋税银子多了,也总该消消气吧?是以引章并不怎么担心老爷子发脾气,也不太想回去,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今年可是要命的康熙四十九年啊,京师中风起云涌大变将至,没来由的这时候回去凑什么热闹?
可是胤táng虽然老喜欢笑嘻嘻的一句一句堵着,将宜妃气得说不出话来,骨子里却是十分孝顺额娘的,见他思母,引章一时竟也找不出反对回去的理由。
“怎么?你不想回去?”胤táng不见她回答,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珠子。
引章一阵发痒,吃吃笑着偏头避开,仍是窝在他的怀中,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散着,摩挲着他赤裸的胸膛。
“可是,郑家的人,你打算一怎么办?”引章手指卷着自己一缕发梢有意无意摆弄,仰头望着他问。
胤táng挪了挪身子,将她那撩拨得心口发痒的要命的秀发顺了顺,眉尖微蹙,轻叹道:“你倒是问着我了!明儿问问郑老爷子再说吧,要么让他们留在此处,要么反正时不能将他们带回京师!”
“要么让他们去杭州好不好?”引章眼睛一亮,笑道:“差点忘了,这时候引华和羽妹妹的孩子都快半岁了吧,咱们说什么也得去瞧瞧啊!老爷子那么疼羽妹妹,咱们替他照顾照顾羽妹妹,这总应该吧?我看,还是迟些时候再回京的好!”
胤táng瞅了她半响,笑道:“…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老实同爷说吧!往常说回去也没见你这么多的理由,偏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引章慌忙躲开他的凝迫而来似认真似玩笑的目光,嘟着嘴道:“我哪有什么主意,人家只是,唔,有点怕嘛!我怕额娘会骂我,我胤táng一下子吻住她的嘴,重重在她臀上捏了一把,蹙眉道:“你又瞎想什么,一切有爷承担呢,你怕什么!不信任爷,该罚!”说罢不由分说将她扑倒在床,挺身压了过去,不理她的辩解,立刻付诸行动罚了起来。
轻纱摇动,牙床作响,粗粗的喘息带着女子的娇媚和男子的刚强交织在一起,令人脸红心跳,体温骤升……
引章无可奈何,满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只好收拾起来,次日吩咐下人准备行囊,择日回京。
谁知天从人愿,这日中午,胤táng便接到广东巡抚特派专员转发而来的圣旨,福建沿海一带遭遇台风,损民房庄稼无数,圣意特着九皇子胤táng顺路前往查看,然后回京复命。
引章大为高兴,这一查怎么的也得到临近年关,胤táng便是想要回去也是不能了。
果然,胤táng不得不接旨,预备前赴福建,查看灾情。
二人商量好了,引章不随她去,自己带着弘衍和海晴以及郑家上下先回杭州,一则好好休养休养,二则看看安寄翠、翠羽及新生的小外甥女,三则将郑家上下安置好。
不想,晚间时分,一直以来寸步不离陪在郑老爷子身边的范举突然过来,说是老爷子要见他们。
引章和胤táng正在灯下逗弄着儿女玩乐,便答应一声,换了衣裳随他过去。
来真郑老爷子所居屋外,范举替他们打开了门抬手道了声“请!”自己却没进去,反而将门从门外带上,守在门前。
引章和胤táng甚是狐疑郑老爷子怎么了,弄得神神叨叨的,却也不便直言相问,如往常上前见过。
郑老爷子怔怔的瞧了他们半响,唇边蓦地扬起一丝淡笑,起身悠悠踱步,至窗前蓦地站住,背手转身向他们道:“明日,我们也该告辞了!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你们倒是君子,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走?”引章和胤táng同时诧异出声,相视愕然。
“您要去哪?这人生地不熟的,这可不太好吧!跟我去杭州不行吗?”引章忙道。乍然之间听他说要走,引章的心间没来由的一空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