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心里有些不爽,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怕她,怕她乱说,反正,就是谢谢她!”
“好吧。我今儿晚上给你送过去!胤táng一笑,便也不再理论这事。
不过果然不出他所料,晚间他到琴瑟居去歇息,抽空将这锦盒交与鱼儿,鱼儿吓了一跳,听说是胤俄所赠,连接都不接便笑着推辞,结果让引章看见了便问是何事。胤táng只好告诉她。引章一听也是站在鱼儿这边,毫不客气道:“鱼儿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随便收人家礼物呢?何况是他的!”说着又忍不住埋怨嗔了胤檐几句。胤táng无话可说,只得仍旧拿了回去,预备还给胤俄。
胤俄第二天又兴致勃勃的来了,一来便问:“九哥,鱼儿喜不喜欢那支珠钗?她可有说什么了?”“我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胤táng笑了笑,将那锦盒仍旧还他,道:“你来的正好!她压根没收,也没看,我早就跟你说了,鱼儿不会收的,你偏不信!害得我还挨你小嫂子埋怨了一顿。”
胤俄一怔,十分失望,闷闷不乐接过来,神情很有几分失落。胤táng以为他自觉失了面子难堪,便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算了吧!
她不收便不收好了,你也不用过意不去。她好歹也算是九爷府的人,救了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哦,九哥!”胤俄望了他一眼,闷闷答应一声,将锦盒收回了怀中。
九月中旬,康熙鉴驾顺利回朝,冷清了好几个月的北京城里又突然之间热闹了许多,大街小巷到处的奔跑的马车。
胤táng府上也热闹了起来,胤sì、胤桢包括胤祺等又常常来访,而引章只关心翠羽是否也回来了,回来了什么时候会来九爷府?
胤táng见她天天神色之间又是祈盼又是有些胆怯,便笑道:“娘子放心,那丫头刚刚回京,这些天八成在整理她从西洋带回来的行李呢,过个八九天等她闲了,爷领她回来同你相聚,好不好?”
引章不觉松了口气,笑了笑,圈着他的脖子问道:“你说,她会不会取笑我呀?”
“取笑你?为何要取笑你?”胤táng不觉好笑。
“因为,我以前老说你不好,可是又,又嫁给你了啊,所以我担心’
”引章顺口而言,突然醒悟恨不能吞回这半截话。
果然,握在腰间的那双手一紧,胤táng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瞅着她,道:“好啊,还敢在背后说爷的坏话?还对着爷的妹妹说,嗯?”“以前,那是以前!”引章嘿嘿笑着忙分辨,讨好的在他胸前揉了揉。
“哦,那说说,以前可都说了爷什么!”胤táng咬着牙在她下巴轻轻咬了一口,道:“实在该打!爷早把你放心上了,你竟然还在背后说爷坏话?”
“人家早不记得了嘛,还说什么!”引章仰头轻轻在他脸上吻了吻,笑道:“再说了,你从前多惹人讨厌啊,什么坏事都做,还到处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还那么凶,又蛮不讲理!”
“爷有这么不好?”胤táng气极了,不依不饶道:“爷今儿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着便伸手去挠她肋下。引章怕痒,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抵挡,二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听得门口“扑哧”一声娇笑,跟着一个清脆娇呖的女子声音响起:“九哥,你天天在府上可真忙呢!”
二人一怔,不约而同向外望去,只见一鹅黄衣衫的窈窕女子正笑吟吟倚在门上,俏目流转,一眨不眨望着他们,赫然正是翠羽。
“羽妹妹,你怎么来了?”胤táng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