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táng一愣,不货蹙了蹙眉,道!”别说这个了,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个做什么!”
引章顿时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男人真是矛盾的生物,一边喜欢逛妓院,喝huā酒,喜欢跟那儿的女人混在一块,却又坚决不允自己的女人提起那儿一个半个字!好像提了一个半个字他便吃亏了一般。
引章悠悠叹道:“我也是女人啊,你赚这种钱,我”
“好了,爷听懂了!”胤táng打断她的话,道:“你以为怎么样呢?
自愿进去的女人多的是,爷以后让管事的注意些罢了!”那地方不但赚钱,也是传播消息、打探消息的绝妙渠道,要他关门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些却不便对她说。
引章一笑也就罢了,便接着方才的话笑道:“我可不想瞧你的账本,人家随口一问,你记性倒好嘛,报的这样清楚!”
想着他的生意铺排得这样大,难怪大把的银子呢!而这些生意之所以施展得开,他有他得天独厚的条件和便宜行事之处,但若无一定的手腕和心思,也不可能会掌控的住、经营得好。比如他便跟引章取笑过,说三哥的店铺总是倒贴,四哥的呢?时好时坏,算下来也就赚个零huā钱贴补家用!言下之意甚为自得,兄弟中唯有他,是做得最好的!他的皇阿玛气哼哼说这算不得什么本事,但他宫里的额娘却沾了不少光,手头从来没有鼻过,还常常得到许多旁人只有羡慕份的新鲜稀罕玩意!
“呵呵,你的账本爷倒是想瞧,偏你宝贝似的总不肯,爷还不如鱼儿了!”胤táng亦丢开前话,故作吃味一叹。
“那怎么一样!”引章忙道:“虽然我们关系亲密,但你终究不是骆家商号的人,商号的账本怎能让你看呢?我只是不肯坏了规矩,又不是堤防你,你多什么心呢!”
胤táng听她一口气不间断的急急解释,自己倒又笑了,在她粉嫩光滑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好笑道:“爷不就开个玩笑,你就急成这样?你倒说说这是谁多心!”
引章一怔,自己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的咳了一下,笑道:“是了,你好好的怎么会想着做生意呢?你们老爷子不是给你们有傣禄银子、有皇庄进项的吗?难道还不够过日子?”
“够?怎么可能!”胤táng笑道:“我算给你听你便知道了!皇庄不过三五个,每年除了阖府上下家常吃的粮食蔬菜肉类,折了银子也不过一两万两,傣禄年例就更少了,像爷这样不怎么办差的,一年也就两千两!这点钱够做什么?请兄弟们吃几顿饭便没了!还有每年亲戚之间人情往来,逢年过节过生日孝敬宫里太后、老爷子和各位娘娘都是要huā大钱的,你想想,光靠那点怎么成?平日里光喝西北风也省不下够应酬的呢!皇阿玛倒是偶有赏赐,但不是古董玉器摆设便是绫罗锦缎,又不能用来卖钱!”
引章听罢不禁一怔,笑道:“没想到你们的日子过得也蛮那个的啊!这么说来不会做生意的,岂不是都要精穷?”
胤táng呵呵一笑,道:“也不会精穷!手里没钱,大不了应酬能推便推,平日里节省些,或是多多办差,好歹捞些好处,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引章忍不偻“扑哧”一笑,叹道:“我当初做生意是为生活所迫,可你们生在天家,想过好日子竟也这么不容易,只怕说出来天底下都没几个人相信!”
胤táng轻轻摩挲着她温热的纤纤细手,望着她的目光蓦地多了几分温柔和疼惜:“以后娘子只管huā钱,别的都不管,爷不要娘子再吃苦!”
引章身子一僵,心底划过又酸又甜的触感,轻轻抬眼,目光透过细密的睫毛与他的在中间相遇“这句话听起来很叫人高兴和心动呢!”
胤táng低笑,忍不住俯身去亲吻她的额头。再欲进一步的亲密动作时,远远的便传来鱼儿大声的呼唤,二人一惊回神,引章掏出怀中核桃大的西洋表,才发现已近日落时分了!
回到玉兰苑,胤俄无聊了一天,见他们一行高高兴兴的回来,心情甚是不爽,还有一点他自己是死活不会承认的失落,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斜斜依着廊上柱子没来由瞪了引章一眼。引章选择了无视,转向胤táng嫣然而笑,亲亲热热与他告别,便回后院洗溧去了,倒将胤俄气了个怔。
“九哥心情很是不错嘛!看来我还是早点回京城得了!省得打扰九哥!”胤俄有些悻悻然。
胤táng微微摇头,一回到这儿,他的神经又下意识的绷紧了,他真怀疑再这么下去他还能撑多久!
“老十不。胤táng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望着他,语气有点儿沉“你我兄弟,干嘛说这种话呢?阿章不是小心眼尖酸刻薄之人,你们俩是彼此存了成见才会这样,这些日子还没闹够呢!看九哥面子上,丢开了吧!”
胤俄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愣,哼了一声跺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