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舒媛还要再给舒绿倒再的时候,舒绿可不依了,一手盖着杯子不肯再喝。
舒媛转头微微瞥了二堂姐一眼,舒华略略颌首,表示一杯已经足跢。舒媛也就没有再坚持。
这个动作,照样被舒绿看在了眼里。她也很想笑啊,因为她和舒媛的杯子……已经被她暗中调换了。
看来,只要喝一杯就有效了?
她还真好奇,这杯酒到底会是什么内容不会是传说中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吧?应该不是难道是含笑半步颠?呃,还是烈性的CHUN药,喝了必须和男子阴阳调和否则就会死于非命的那种?
估计这两姐妹也弄不来那些神奇的玩意,舒绿还是倾向于泻药这类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但是在酒席散去,她准备离开凌府的时候,很幸运的得到了〖答〗案。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舒媛后脖子上慢慢泛起的红点点原来是会诱发皮疹的某种香料啊?应该是芸香叶之类的东西,这个舒绿倒是很熟悉。好歹她也是药学博士,并且是一位对中草药很有研究的药学博士她对食用了这些香料之后的反应清楚得很。
并且,还是用酒送服的,那效果肯定会加倍。
嗯,估计今晚凌三小姐会过得很“愉快”了!
舒绿心情舒畅的坐上了欧阳家的马车。巧英和巧珍看小姐从上车开始就自顾自的笑个不停,还以为她在凌家遇到了什么好事呢。
,“好痒啊……,
……,好痒啊……,
……”
舒媛只穿着中衣,不停地在脖子与手臂上搓揉,满床打滚。她边哭边喊,让匆忙赶来的大夫人看了好不着急。
“小姐怎么会这样了?快去请大夫啊!”
大夫人伸手就把舒媛的两个贴身丫鬟打了好几个嘴巴。丫鬟们也不敢辩解,慌慌张张跑去叫人请大夫了。
凌舒雅因为要和母亲商量些事情,今晚也留宿在娘家。她得了消息赶过来,看到妹妹浑身发红发肿、起了层层皮疹的恐怖模样,惊叫道:,“这是斑疹!快,把三小姐按住,别让她的指甲抓破了皮,会留疤的!”
几个丫鬟得了命令,也顾不得害怕,一齐爬上床去把舒媛按住了。
舒媛已经开始发烧,呜呜呜地叫个不休。突然,她嘴角冒出了白沫,整个人一抽一抽地,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这一吐,又引起屋里的阵阵恐慌。舒媛就在这一堆喜吐出的秽物里打滚,嗷嗷直叫,平时的美艳娇俏全都不见了,丑陋得像猪圈里的母猪一般一她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我的儿啊,你可别吓娘亲啊!”
平素淡定自若的大夫人,现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幸而舒雅还能保持镇定,指挥着屋里的丫鬟们撤掉脏了的床褥,给舒媛换上干净衣裳,用温热的毛巾擦去她身子上的污秽。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大夫总算赶到了。这种突发性皮疹其实可大可小,如果救治不及时,也有丧命的风险。但舒媛的运气还不算差到了极点,在灌下一碗新煎出来的汤药后,烧渐渐退了一点。
再过了一个时辰,她在极度的疲惫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大夫听说三小姐睡了,安慰大夫人说,三小姐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我女儿身上的那些红肿和脓包怎么办?”
大夫人追问道。
大夫也很为难。“这个夫人您也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些只能是慢慢来了,好在三小姐年纪小,过得一段时日,应该会消去一些的……”
大夫人听得触目惊心。这大夫的意思是,女儿还得顶着这浑身的红肿脓包过好些日子?能不能彻底痊愈还不一定?
要是女儿的容貌就这么毁了,帮她的婚事还有什么指望啊!
大夫人觉得自己也快要昏过去了。
,“大夫,我妹妹到底是为何得了这般急症?”
舒雅还算清醒,忙问病因何在。
大夫想了想,说:“三小姐这病既然起得急,怕是误食了什么香料吧?”他其实想说,有可能被人下药,但这种话最好烂在肚子里。他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内宅,就是不见刀光的小战场,自己还是别乱掺和了。
“误食?”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想不到。大夫人和舒雅都想到了下药的问题……
但是,她们没有想到是女儿自己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