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了,孙太医给我配置的丸药我这边还有,昨儿晚上已经吃了两颗了,好了许多了,现在也只是还隐隐有一些不舒服,不用再劳师动众地让他过来了,毕竟这太医可不是咱们家的。”窦氏缓缓饮了。茶水,如是说道。
窦氏既这般说了,袁氏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底下的众人便开始相继与窦氏请安,等到一轮的行礼问安结束这后,众人这才又坐回了椅子上说话。
窦氏不说话,众人自然也不敢说话,窦氏缓缓放下了茶杯,看了看坐在袁氏身边的李思温和阿芙,浅笑着问道:“昨日你们二人施了一天粥,感觉如何啊?…,
李思温似乎故意要抢在阿芙前头,迫不及待地便站起身来说道:“让祖母记挂了,温儿昨日是第一次做这事,有许多不足之处,幸好金嬷嬷一直在一旁提点着我,才顺顺利利地过来了,想来有了昨日的经验,今日定会更加顺利的,而且能亲自帮到那些百姓们,温儿心中也是极其开心的。”
窦氏点了点头,也是笑着说道:“昨日金嬷嬷回来之后,便与我夸奖你了,说你颇有大家风范,对待百姓们的态度也极佳,也算是没失了李家的脸面。”
窦氏这番评价虽不算太高,但也是在夸奖李思温了,李思温又是盈盈笑着说道:“这本就是我作为李家小姐该做的,接下来的日子温儿定会做的更好,不辜负了祖母对我的期望。”这般说着,还不着痕迹地瞥了阿芙一眼,眼角眉梢都带着得。
阿芙却依旧是不急不躁地坐着,见李思温说完了,方才缓缓找起身来,恭谨地与窦氏回话道:“阿芙先要与祖母请罪。”
“哦?阿芙何罪之有?、,窦氏微微挑了眉,依旧是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阿芙低着头,继续说道:“昨日阿芙到了那里之后,施粥却是迟迟还未开始,阿芙看到的,便是一群百姓们焦灼地等待着,当时我的心中着实难受,后来一问之下,才知晓原来是厨娘们出了问题,才会耽搁了施粥,阿芙难辞其咎。”“厨娘们出了什么事,怎的就没能按时开始施粥呢?”窦氏依旧是语气平淡地问道。
“厨娘们在去的途中,忽然上吐下泻,还晕厥了,迫不得已,便被其他人给送回了候府。”阿芙面上的神色很是内疚,如实回答道。
“那倒真是怪事了,两个厨娘一起出事,不过据我所知,后来你们那儿也是正常开始施粥了,看来这突发情况,你也是处理地很及时啊。”“多亏了有田嬷嬷和许多下人们一同帮忙,才没让百姓们再继续等下去,不过确实是出了差错,所以请祖母责骂阿芙。”阿芙说完这些话,便走了出来,在窦氏面前跪下了,一副甘愿领罚的模样。
窦氏却也是没有马上说话,与身边的金嬷嬷使了个眼色,那金嬷嬷便立马快步走到阿芙身边,将她扶起来,嘴上过急急说道:“芙小姐您这金贵的身子,哪能说跪就跪啊,再说了,那两个厨娘突然出事,也不是您能料到的啊,您何错之有呢,您能临危不乱地将后面的事情都处理好,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金嬷嬷说的话,从来都基本就是窦氏的意思,阿芙被金嬷嬷又扶回椅子上坐了,她微微低着头,似乎是一副极其沮丧的模样,眼中还微微含了些泪huā。
袁氏本是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静观其变的,她其实心中也有些摸不准,不知窦氏到底知不知道是她在其中做的那些手脚,不过她也可以确信,就算窦氏对一切都是知晓的一清二楚的,也不会对自己发难,毕竟相较与她这个当家主母,那阿芙便实在是有些无足轻重了,孰重孰轻,窦氏自也是知晓的,她这个当家主母一直都是做的很不错的,若不犯什么极大的错误,窦氏是不会来问责她的。
“阿芙不必自责了,这些意外你也是不愿的,不过我倒是听说你做的那些个红薯粥和红薯饼很是受百姓们的欢迎,而且外头隐隐已经传开了,说是李井的七小姐不仅菩萨心肠,而且蕙质兰心,当得吴国闺秀的典范。”窦氏柔声安慰着阿芙,语言中透露出的意味显然对阿芙很是推崇。
阿芙面上的神情瞬间有些惶恐,连忙站起身开口说道:“阿芙可不敢当这赞誉,不过就是做了些极其微小的事情,哪里就能得如此高的评价呢,阿芙心中甚是惶恐!”“行了,你也别惶恐了,夸你你还不乐意呢,这可是给咱们府上长脸的事儿,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女子未出阁前,向来是名声最重,今次你能得到这番评价,也是你的造化。”窦氏颇有些好笑地看着阿芙说道。
阿芙这才不敢说什么了,只是面上依旧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却不知晓,后头李思温几乎已经恨得快将一口白牙咬碎,那不加掩饰的嫉恨眼神投射到阿芙的身上,似乎想要用眼神将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