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孟子惆的眉头微微地皱起·曹着不再动脚的齐红鸾问。尽管语声还是一贯的温和,其中的不耐烦,连在他身后的严真真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哀叹一声,不会在这当口惹是生非罢?便是想找个众目睽睽的地方顶风作案,也不用连带着坏了她和孟子惆的名声齐红鸾忽地脸色一变,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王爷,我肚子······好痛,该不会是要生了罢?”
严真真瞠目结舌,这古代的女人,难道连一点怀孕的知识都没有吗?她虽然在现代并没有这样的生活经历,十月怀胎的普通常识,还是知道的。满打满算,齐红鸾肚子里的这个,顶多也不过五个来月吧?离生产,还有着好几个月呢!
“是么?疼得厉害?”孟子惆眸光一闪,语声越发的温和,“王妃,去请个太医来把把脉······”
“不用!”不待严真真应声,齐红鸾已再度勃然色变,“我只是疼了一会儿,想必是孩子太调皮了。王爷小时候,怕也是这般罢?”
严真真听得差点内伤,忍着笑道;“齐侧妃怀的,可是咱们府里的头一个孩子,千万轻慢不得。红鸾妹妹且稍待,我这就去请太医。”
“不······不用,现下儿已经不痛。”齐红鸾讪讪地收了口,“多谢王爷担心,还是别吵到皇贵妃那里了。”
严真真这才停止了作势欲行的脚步。和皇贵妃打交道,她也不是想为的。况且,齐红鸾的身份毕竟只是侧妃,虽是怀有身孕,还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孟子惆隐约浮过一抹笑意,却在刹那之间又换上了平静的容色;“真不用?”
“真不用。”齐红鸾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好,若有不适,再让王妃去请太医。随行的虽只有两名太医,但本王亲自去求,总能让皇贵妃分出一个来的。前几日,皇上还垂询,是否要派太医给王妃看脉呢!”孟子惆不经意的语调,却令齐红鸾更是满腹怨恨。正侧妃之间的待遇,经纬分明。
“是,谢王爷。”她不甘地微微福身,然后扬起一张明媚的脸,“王爷待红鸾,实在是太好了。,,严真真只觉得鸡皮疙瘩,顿时浮了三层。
“赶紧走罢,后面的人还等着呢!”孟子惆没有表示出什么表情,只是拍了拍齐红鸾的手臂。
“是。”齐红鸾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举步往前走。
“真是··…··那也太······对,这叫厚颜无耻!”碧柳重重地点了点头,嘴巴差点撇到鬓角去。
“人生如戏,何况这场戏还是免费的呢!尽管演戏不怎么样,但还算差强人意,横竖不要银子嘛!人家名角儿,便是提前去订票,还订不着好位置,咱们可是看的现场版。”严真真笑谑了一句,顿时逗笑了碧柳,再看向齐红鸾的目光,便显得有些不屑。
齐红鸾虽然不知严真真说了什么,看碧柳的神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恨恨地瞪了一眼过来;“王妃说什么了?”
“我只说是人生如戏而。”严真真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却见孟子惆的脸上显出一种欲笑不笑的神气,便猜到了也原话里的大致意思。
严真真眉眼弯弯,轻轻颔首。有时候,冷笑话也得有人捧场·才会觉得有点儿意思。
这一幕瞧在齐红鸾的眼里,那火儿,可就不听使唤地“蹭蹭蹭”地往上蹿。不及细想,便张牙舞爪地朝着严真真扑过来;“你一定是在说我的坏话,我就知道,你见不得王爷待我的好。一路上霸着王爷不放,这还不够。王爷稍加何恤,便从中挑梭!”
“你要做什么?”碧柳忙跨前一步,挡在严真真的面前。
“我要撕了你这个贱婢的嘴!”齐红鸾恶向胆边生,两只手朝着碧柳推过去。碧柳原还顾忌着她已经鼓起来的肚子,可齐红鸾的气力,并不比她小多少,一推之下,竟是站立不稳地朝河边歪过去。严真真和螺儿忙用手拉住,谁知齐红鸾的目标,本就是严真真,借机朝她身上扑过束······
“扑咚!”
严真真主亻卜三人,便华丽丽地跌进江中。而碧柳手里捏着齐红鸾的腰带,也把立足不稳的始作俑者,也给一块儿拉进了江水。
“咳咳!”严真真奋力划了两下水,却因久不游泳,居然呛了两口。幸好身上穿的是夏衣,饶是如此,灌了水也觉得沉重,有些划不开来。她正要努力撕开宫装的裙摆,忽然撞进一个宽厚的怀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