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失明,中毒,无剑。我,还有意志。”紫苍兰轻轻地问。
妖狐凛然一凄,对方已经十绝困局,但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意志产生的压力反而倍增,没工夫细去思考这压力哪里来的,一股心慌的感觉促使他立刻彻底制服对方。想到此处妖狐不再磨牙,狼爪蹬地合身就朝对面的女孩扑了过去。
“天非剑,地非剑,余者无一不非剑。”似祝祷,似颂词,紧闭双眼的紫苍兰右手轻轻在身前划圆,时间仿佛陷进了泥沼,妖狐顿觉自己停滞在了半空,眼睁睁看着自己那断成两截的佩剑合在一起跳入了女孩的手中。剑身上裂痕宛然,甚至连每一块细小的碎片都历历可见,紫苍兰却与剑如虚影般迈一步间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是为剑圣!”第三次与自己背对的女孩吐出了最后几个字,时间再次开始流动,妖狐只感体内一股庞大的剑气喷薄而出,什么都来不及想世界已经进入了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天空依旧满是星斗,月夜狼人不死的体质再次救了自己,妖狐却宁愿自己已经长睡。中毒的女孩正坐一边大嚼着食物,额头流出的黑色汗珠每一滴都是排出的毒质,而在自己身边的正是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败类,他的笑容是如此的眼熟,每一个不择手段的人都会有那样一双眼睛。
妖狐挣扎着动了一下身体,随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口处自己的佩剑正将自己牢牢钉在地上,穿透了心脏根本使不出一丝的力气。自己放弃了剑,所以剑也背叛了自己,多么讽刺,多么报应。
“好了,都是老熟人也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自我介绍,我们速进正题。侍卫长大人,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公主的事告诉我们吧!”
妖狐闭着眼睛,理也不理。苏厄德微微一笑,本是预想之中。他虽然没有天魔听心的本事,寻常酷刑对这等死忠的人也不必献丑,但既然敢做他就有自己的手段。
苏厄德搭上了妖狐的脉搏,微笑着问道:“用少女鲜血沐浴的人是公主吧?”妖狐紧闭嘴唇一动不动,但被人正中心事的血脉忽张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白马国的国王和王子没有被迷惑而是另有居心是吗?”
“他们想借公主的名望光明正大的吞并白雪国是吗?”
“公主的处境其实极端危险而她自己还不知道是吗?”
连续三个事关妖狐要紧人生死的问题问得他心头大乱,精神防线顿时失守,苏厄德乘机再问。
“公主逃难的事情白马国有事先插手是吗?”
“后母其实并不想杀死公主是吗?”
“整件事错全在公主是吗?”
又是三颗重磅炸弹落下,妖狐只感头晕眼花,他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事情会大白天下,但绝没料到会在这样情况下从自己的心里泄露出去,他很想一死以保护公主,但圆月之下,他想死也死不了。苏厄德得到了自己所有猜想的证实,满意的笑了,扶一扶眼镜慢条斯理扔下了最后一击。
“白雪国王,是公主害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