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上做夫妻已久,尤佳氏还是难免羞涩,这一次又是事出有因,女孩儿的脸蛋儿涨红了,挣扎着站好,重新见礼:“奴才尤佳氏,叩见皇上。”
“起来吧。”皇帝问她:“上一次你让朕今天过来,说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是什么?”
尤佳氏羞涩的一笑,回身撩起了门帘:“皇上请看?”
皇帝探头一看,立刻笑了开来:原来,是一幅九九消寒图。
九九消寒图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按照《荆楚岁时记》上的记载,冬至翌日入九,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出九,三个月的时间里,由冬而春,由寒转暖,万物生长,又是一番生机勃勃的景象。为了计算日子,就画一数梅花,一共八十一个花瓣,每天用墨色涂上一瓣,等到涂满了,也就出九了。
不过皇帝有一次和佳嫔聊天的时候说起,他的母亲——也就是孝全皇后在世的时候,把这幅九九消寒图做了改良,用九个笔画为九数的文字,代替了画花瓣,一来是醒目,二来也是更加容易分辨。
这九个字分别是:“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都是繁体字)。”其他的几个字也就罢了,只有‘珍’字的最后一笔,是要用笔勾红了的——这一笔是五九之末,也就是除夕——蕴含吉利庆祝之意。
皇帝的生母早年崩逝,道光帝怀念爱妃,每年的冬至到来之日,都会把这幅经过她改良的消寒图拿出来,把玩片刻,然后就让内侍收藏起来,用以寄托哀思。他当时只是和佳嫔随口一说,想不到她居然就照样做出来了?
虽然这不算什么新鲜玩意儿,皇帝却很喜欢她的这番心思,满意的点点头,“做得好想得也好。”他用手一指,问道,“这珍字末笔,可是用朱笔勾红的吗?”
“朱笔只有皇上能用,奴才怎么能用呢?这是胭脂。”
皇帝对她的知礼更加高兴了,“是朕错了,是朕错了。来人,研磨”
六福赶忙在一边把调好的磨浆倒入砚池,化开了笔,皇帝接过笔,在消寒图的上面题了:‘满城春色’四个字,退开几步看看,自己也很满意,把笔递给了她:“皇上,这御笔可是赏给奴才的?”
皇帝一愣,失声而笑,“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赏给你好了。”
佳嫔笑逐颜开的屈膝下去,碰了个头,“奴才谢主隆恩。”
皇帝再一次笑了起来:“妞妞,”在知道了尤佳氏的乳名之后,皇帝认为这两个字为夫妻房帏之中屏增情趣,便拿来称呼她了,“妞妞,还记得朕和你第一次见面吗?你就说的是‘谢主隆恩’?”
尤佳氏大羞:“皇上”
“好吧好吧,朕不说了。”皇帝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问她:“你和朕说过,有两件新鲜玩意儿让朕看,一件是这消寒图,还有一件是什么?”
尤佳氏羞涩的一笑,低声说,“还有一件,要到晚上,奴才伺候皇上的时候,才能给主子爷看的呢”
皇帝更加心痒难耐,不依不饶的让她一定要现在告诉自己,佳嫔拗不过他,只得说了。原来,临近新年,各地织造进了多种纺绸,佳嫔也得了几匹,她是汉人,这种女红难她不住,就用其中的一种花色,改为了贴身的内衣裤。
佳嫔人虽然天真单纯,却很是聪明,知道想在这宫中能够常保帝眷,就只有变着法子的讨皇上的喜欢,所以自己动手,改制了几件内衣裤,原本以为,丝绸之物穿在身上难免划到稚嫩的肌肤,谁想到这种上用之物是如此的精美绝伦,不论材料还是手工都是登峰造极,纺绸又软又滑,穿在贴身的里面,极是舒服。
听她说完,皇帝心中一动,“是什么样子的啊?让朕看看?”
“皇上,现在还是白天呢?给下人们看见了,多么不好?”
皇帝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很是荒唐,“好吧。”他苦笑了几声,“就等上一天,到了晚上,朕再灯下观美”
到了晚上,果然,尤佳氏在锦被之中褪去外裳,露出在烛光下致致生光的如雪肌肤,皇帝的眼睛都瞪大了。她的贴身的小衣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博如无物,滑若凝脂,穿在内里,紧贴在肌肤上,更显得曲线玲珑,配以颊上朱霞,眼中秋波,更添一番动人心魄的春色
皇帝伸手便拉,佳嫔欲拒还迎地倒在他怀中,捏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脚,轻轻地摩挲着,女孩儿怕痒,嘻的笑了一下,缩了回去,却更加引得一阵乳波臀浪,让男人口中阵阵发干,“妞妞?”
“妞妞在。”
“你叫朕?”
“皇上?”
“不是叫这个,”皇帝突发奇想,也更是为了增加夫妻间的情趣,他问她,“朕记得你今年十七岁的,可是?”
“是。奴才虚度十七寒暑。”
“你比朕小,就叫朕哥哥吧。”皇帝把妞妞抱在怀中,置于腿上:“叫哥哥?”
“万岁爷,这怎么行呢?”妞妞真的有点害怕了,皇上是天子,如何能够称呼‘哥哥’?挣扎着作势欲起,又给他按了回去:“又没有旁的人,怕什么?快叫?”
尤佳氏想了半天,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真的要叫?”
皇帝干干的咽了口吐沫,强自坚持着,压下立刻就要把她置于身下的冲动,“朕等着呢”
“就叫”她勉力支起上身,凑近耳际,轻轻叫道:“皇帝哥哥”
“哥哥”二字的声音不曾完,女孩儿已经羞得扑倒皇帝怀中,笑不可抑。这般放纵的情味,是皇帝从来不曾领略的,龙心大悦,觉得这等略脱了痕迹的风流韵味比之和祯妃、兰妃等人在一起的时候更加令人漏*点如火,喉咙中哼了一声,翻过身躯,将这娇媚的妞妞按在了身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