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谷贝,姜木城微微蹙眉,“这小子的妹妹?”
这个傻男人,在说些什么?蹙眉?不该很高兴吗?
“是,夕晏猜对了,我肚子里有了他的妹妹或者弟弟。”
“从女人的本事来说,生不出弟弟。”
姜夕晏还没有说完,看到了姜木城举起的一只手,很明确地指了个让他离开的方向,无声的,却很威严。
“我可以在房间吃东西了?”姜夕晏并不打算放弃没有对付完的食物。
“随便。”姜木城,为什么一直看着谷贝。又冷又气。
“你们欢呼的声音小一些,我是孤单的。”姜夕晏端着盘子,走到谷贝面前,环着她的腰抱了抱,“恭喜,给我争气点,我要妹妹。”
“立刻离开。”姜木城,不打算再说第二遍。
“哦,笨男人,连抱她都排在我后面。”
姜夕晏,小心你的屋子被姜木城拆了,他一定会这样做。
那我就离家出走,让女人不理他。
叹一口气,姜夕晏,很亮很冷的灯泡,终于离开。
“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姜木城,明明很开心,怎么不抱她?
“吉卡出院那天。”
谷贝,想要用这个当做礼物,不用倾家荡产也会让你、吉卡和袁高兴的礼物,都被姜夕晏这个小子破坏了。
冷冷盯着她,姜木城,第一次语塞,第一次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谷贝的这句话。
“很美的礼物,一辈子都会记得。”良久,有些石化的男人终于应声,声调冷淡,慢慢走去,轻轻抱着想哭的女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谷贝想要看他,却被他越抱越紧。
“什么怎么办?”
“女人生孩子会很疼。”我不想让谷贝疼,可是,也想要你有这种疼。纠结着,爱着,心疼着。
“我能忍。”
不可以为了姜木城什么都忍,你明明知道,他比你,更疼。
“我能做点儿什么?”只要能让你开心,能让你感觉到我用生命的爱,要我做什么都行。
“嗯......”谷贝,要想一想,听说这时候可以撒娇,可以要东西,可以任性,“我想要阿木说话温柔些。”
“......”他,很温柔,这个女人,唉。
“换个。”
“......”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骗子。不要欺负怀孕的女人,她们其实不傻。
“那好吧。”谷贝,你确定不傻吗?可以撒娇要求的,怎么忘了。想了想,谷贝犹豫,“那,唱首歌给我听吧。”
有些意想不到,本来以为男人会说‘再换一个’,可是,随之而起的是他低沉的音调,环着谷贝的腰轻轻扭动,像是浅唱一首异国蓝调,却是谷贝从小熟悉的歌曲,《雪绒花》,他,记不全歌词,偶尔哼唱,美的如同踩在棉花上。
谷贝,抱紧他的脖颈,浅吻他的脸颊,想要将对他的喜欢一次性全都表达。他,感觉到了吗?
“谷贝。”声色慵懒,是埋在女人肩头所致。
“嗯?”
“我爱你。”
“傻男人。”我比你更爱,爱到,你绝对想不到。
是吗?恐怕是我爱你的温度,你才想不到。
“我能再吃一份儿吗?晚上饿肚子,会长不高的。”很亮很冷的灯泡再次走来,举着盘子,要食。
姜木城都懒得理他,自己又不是没有手,低调的觅食后直接走开不就得了,比谷贝还会破坏气氛的家伙。
“谷贝,我饿了。”姜夕晏,是不打算离开的样子。
“我给你盛饭。”谷贝松开姜木城,抹了抹眼泪,牵着姜夕晏走入厨房。
对姜木城吐吐舌头,男孩一副调皮摸样。
这样才对,这样才是孩子。姜木城,并不打算对他的闯入做出批判,盯着肯恢复性子的人,有些羡慕。
谷贝,这个孩子交给你养,吉卡一定很放心,犹如现在姜木城所想。
盯着姜夕宴捧起第三碗饭,姜木城冷冷起声,“你们今天有没有看报纸?”
答案是明显的,没有。所以,这两个人还能保持这样一种态度。
报纸?谷贝最先反应过来,她的姜木城昨天去过报社,去做了什么?
“是很震惊的消息吗?”谷贝,不明白姜木城会给他们什么程度的震惊,但绝不会很小。
“对,很震惊。”
可是,今天很平静。如果是过分的震惊,顾圣、程严飞、金恩熙,甚至陆明,都会有所表示。今天,意外的平静。
“对我们?是指我和夕宴吗?”
冷漠地点头,“对。”傻女人,不该立刻去看报纸吗?反射弧太长,不是好事。
见两个不肯动的人,姜木城决定解释清楚些,“对谷贝来说是惊喜。”
既然姜夕宴的名字没和谷贝放在一起说,那么,对他来说,就是惊吓。
谷贝,很担心姜夕宴能不能承受得了姜木城的‘玩笑’,找到报纸,最末的版面,是关于‘伪装者’的消息。
“阿木。”谷贝,惊讶地捂着嘴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报纸上有姜木城所有家人的名字,谷贝、吉卡、袁和刚刚加入的姜夕宴。他用一份报纸毁了所有人可能被‘基础运作’派去潜伏的可能,他,亲手毁了他们。
还有他自己。
姜木城,毁了自己?
这对于他来说,意味着死亡,意味着他要永远面对枯燥乏味的生活,行尸走肉般活着。
谷贝、吉卡和袁,可以坦然地离开那里,因为他们不是他们。
可是,大大的姜木城,你是他们,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