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不一。”姜木城,总是那样直白,让人下不来台,或者很没面子。不过,这样的他,总是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比如说身下软软的谷贝。
“我要你保证正常呼吸。”姜木城,真担心女人害怕动静大,闷死了自己。
点点头。享受着姜木城的浅吻,逐渐地,有些力道的深吻。那人,不要她,只想吻她。
“只是这个?”谷贝,羞涩地接受了一切,却和想象的不一样。
“你想要什么?”
“算了,没什么。”起码,吻吻脖子嘛。
“傻女人。”将她抱入怀里,地上又硬又凉,我才不忍心压着你呢,你自己又不主动到上面。
“唉。”姜木城,你会叹气?竟然是因为谷贝。
夜风有些冷,谷贝努力抱紧毯子。她,跟着姜木城出门久了,很轻松的就能适应环境。对了,姜木城,应该比毯子更温暖。抬起一只手臂,本以为可以轻松地触碰那个人,却发现扑了个空。
睁眼,揉眼,姜木城,不在这里。
惊愕起身,谷贝钻出帐篷。月光下,有些好看的修长身影,那样斜斜地铺展地面。他,穿着浅灰色运动衫,一只手放在裤兜里,盯着不远处晃荡的黑影。他的头发长长了,是最近没时间给他修理的结果。
蓬乱,却帅气。
谷贝缩回身子,想要这样静静地看他。这抹天地间最美的背影,比谷贝的任何一个梦境都要漂亮。
挺拔,也帅气。
“出来吧。”他,听力敏锐。
裹着毯子走出,立身他一旁,月色下,终于能和他交融地身影,在女人主动倚靠着他时,成了一幅绝美画面。
扭头,谷贝看了看,再离他近些,影子融为一体后,心脏就可以使用同一个了。
“阿木。”
“恩。”
“生日快乐。”
“……”紧紧环着女人,“谁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摇摇头,“我猜的。”抬头,看他,由下巴直直望向眼睛,“吉卡不记得你的生日,怕是袁也不记得了。他们,不在乎这些。”
“是啊,我的生日,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样聪明的脑子,那样深刻的记忆,母亲,最疼痛的一天,怎么会不记得?
“你是爱mary多一些?还是你的母亲多一些?”这是个纠结的问题,也是个难以分辨的问题。很多人,在生母和养母之间,难以做出选择。这样冷冷的姜木城,也很难做出选择。
“对那个女人,我没有太多关于她的记忆,谈不上感情,最多的是感激,对出生的感激。”
情感,可以分的仔细的男人,有理智的圣洁,也有失望的痛苦。他感谢生下自己的母亲,爱着养育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和那两个爱着这两个女人的男人,都不愿意过生日吧。
“今天,就是阿木的生日。”谷贝,选了一个月色最美的时刻让姜木城出生,也是他正在履行正义的时刻,值得纪念。
姜木城,生日快乐。
“好,这天,生日。”他,喜欢女人参与的每一场节日,所以,可以无条件地接受出生与死亡。
那种爱一个人,可以改变一切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地存在于这个‘伪装者’身上,左右着他开始动摇的思想,有一天,他足够勇敢,或许会为了女人退出他精心布置的一生,去过她的日子。
小小的谷贝,期待吗?
最深的树林内,除了摇曳的树影,和婆娑的枝叶,多出了一抹孤独黑影,轮廓微圆。昏黄月色下,慢慢送来拉伸极长的影子,和他逐渐靠近的步伐。
雅登,打开手电筒,看向迎面而立的两人,有些意外,“是谷贝吗?”
一男一女站立时,最先喊出女人的名字,是没有防备心理的表现。这个人,让谷贝意外。对他的怀疑冲击着谷贝的判断,也改变着她的判断。
抬眼看姜木城,谷贝察觉,他对雅登有极重的防备。那种提防,是少有的严肃。
“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谷贝,替姜木城问了句。
“睡不着觉,出去走走。你知道吗?这里有松鼠,那些调皮的东西,会在你睡觉时出现,也会偷东西。”
“松鼠?”谷贝环顾四周,“可惜,我没看到。”
笑容下,雅登的脸突然一僵,有些吓人的晃了晃脑袋,看向姜木城,“谷贝和你的朋友一起来的吗?”
朋友?谷贝蹙眉,明明下午介绍过对方,雅登的记忆不好吗?
“该死,在说什么?”雅登,又是一语,僵硬地笑过后是对姜木城的招呼,“看我这脑子,总是记不住事情,阿木是吧,谷贝的丈夫。你们是新婚夫妻。”
这样一句虽然是在圆场,更像是再给另外一个人做引荐,不,应该是介绍,像是一旁站着想要了解他们的人。
谷贝,接受过‘基础运作’最系统的教学,对待面前的人立刻有了不同的判断,让她,在人生的第一次有些惊慌。
雅登,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