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喝了那么多烧心的酒,怎么会不难受。
“我在呢,难受就抱紧我。”掀开被子,让女人感受到他冰冷的身体,再给她轻轻拍着背,“现在呢?还难受吗?”
摇摇头,嘴角挑起一抹笑,“很舒服,不难受了。”
谷贝,就使坏这么一次,难得能骗一骗骄傲的姜木城。
“阿木。”
“恩。”
“想喝水。”
起身喂她喝一口,继续抱一会儿。
谷贝偷笑,“阿木。”
“恩。”
“饿。”
垂眼打量一番怀里的人,抹出一丝笑意,“会胖三十斤,如果你想现在吃。”
“算了。”继续抱紧体温开始回升的人,想着‘折磨’他的方法。眼睛微微睁开,面前是‘头盔老鼠’的图案,这个睡衣,他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了?
‘咳咳’。
裹着被子,咬着温度计,谷贝躺在床上全身酸痛。明明是在折腾姜木城,自己倒生病了。唉,果然不能有很坏的心思,报应真快啊。
可是,以前姜木城也总是欺负自己,怎么活得越来越坚强自在?上帝也喜欢有棱角、有容貌的人,小小的谷贝,可以被上帝的关怀直接忽略掉。
斜眼看向冷冷盯着自己的姜木城,他穿了件浅蓝色的羊毛衫,卡其色的细腿裤,坐在一旁的靠背椅上,真心漂亮。
轻轻呼出一口气,谷贝输了,两个人对比,上帝一定偏向这个全身完美到令人发指的人。小人物的命运和宠儿,果然不能相比。
“是喝酒难受,还是生病难受?”
姜木城,有必要现在落井下石吗?
“要不要我抱着?用冰冷的身子?”
姜木城,你混蛋。明明知道我是故意的,还配合我,害得冷气一直往被窝里钻,我感冒了。
“现在是想喝水,还是想吃饭?”
姜木城,你够了。
挑起被子蒙在脸上不去理他,跟鬼聊天吧,谷贝生病了,不想说话。
一只手探进被子,拿出谷贝快要咬碎的温度计,盯着数字看了一眼,起身离开。
厨房传来大米粥的香味儿,谷贝钻出被子。姜木城,算你有良心。
菜板上躺着几片薄薄的生姜,和新买的红糖袋子。女人,以后要多喝这些。在我怀里的谷贝,不许再生病,不许再痛.经。
削薄的唇凑近勺子试了试米粥的温度,轻轻吹了吹,送入已经笑弯眼角的谷贝口中。继续冷冷吹着有些烫嘴的米粥,再喂。
胖吧,胖吧,维尼熊,比起生病,还是发胖让我放心。
又丑又胖,是不是就没人找你谈恋爱了。来,继续喂。
“阿木。”
“恩。”
“我们去你出生的小镇吧。”
勺子放下,起身走到窗前,良久才回,“不是想回北国过年吗?我的小镇在米国。”
有姜木城在,哪里都可以过年。
“想去阿木的小镇生活一段时间,和……你一起。”
转身看向床上面色憔悴的人,“真的想去?”
点点头,“想,很想。”
谷贝病好后,两人和孤儿院的人告别,踏入c城的一座墓地。姜木城捧着一束小野菊走入,放入一座无名氏的墓碑前,上面只是刻了‘他还活着’四个字。
北国,姜木城,你有一个值得怀念的朋友在这里吗?
放下小野菊,伸手牵着谷贝一同站立墓碑前,盯了许久,毫无情绪地转身离开。
“阿木。”
“恩。”
“那个人是谁?”
“……朋友。”
沉默许久,“他怎么死的?”
“他还活着。”
活着?那是什么意思?一种象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