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第一次押中。”姜木城淡淡一句,一只手将谷贝勾到胳膊下,防止她被开始涌动的人群撞倒。
第一次吗?谷贝看向一旁的吉卡,将手上的票券塞给他,“我们用赢的钱买些棒球装备怎么样?”
小镇的体育用品店,吉卡像是领着小时候的姜木城一样,为他挑选想要的东西。只是他现在的‘小木’有了主见,总会和他产生分歧,这是他一直希望的事情,却也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他老了,小木长大了。这就是一个人的一生。
卡车后备箱,谷贝陪吉卡坐着。他们都有些冷,心里却十分开心。两人时不时的扭头,透过玻璃后窗看看开车的姜木城,对视一笑。这是他们共同喜欢的人,正在载着他们一起回家。
“谷贝,好好看着他,不要让他变成疯子。”一路上,吉卡只说了这一句话。
戴着头盔和护具,谷贝握着姜木城曾经使用过的球棒摆好姿势,身后是接球手吉卡,姜木城握着棒球看向两人,飞身扔出一球,吉卡成功接到,谷贝仍然保持着准备击球的姿势,或者说她还没有看清球已经飞来了。
“很失败对吗?”她转身问了问耸耸肩的吉卡,准备再战。
上场前她已经受过姜木城手把手的培训,结果成绩还是很差劲。姜木城投了十次球,谷贝挥了四次球棒,零次击中。
“她可真没天赋。”吉卡不能再忍,取下头盔扔在一旁,“我去看女人,你们继续。”
谷贝坐在地上叹气,全身挂着白色的专业棒球服,如今成绩这样,实在有些丢人。瘦长的身影站在面前,遮住了照射在谷贝身上的阳光。谷贝抬头看他,逆光下的人五官依然清晰,深邃凛冽的眸子,和曾经亲吻过自己的双唇。
他蹲在谷贝面前,盯着灰心丧气的女人,嘴角挑起好看的笑。
男人,是看不起她吗?
女人,你什么都不会。
谷贝盘腿坐好,抢下他手中让自己很没面子的棒球,“小东西,真讨厌。”
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固定好她嘟起的嘴,看了看她脖子里红肿的吻.痕,一条腿慢慢跪下,身子浅压,头微微倾斜,吻在了她不敢张开的嘴巴上。
姜木城,你的心里是不是又在因为吉卡难受,如果难受,我允许你吻我。
屋子里传来电视声,男女欢.愉的声响很大,足够遮盖男人倒在沙发上捂着胃痛苦的浅哼声。吉卡看向壁炉上女人的照片,用尽所有力气强忍痛苦,他是勇敢的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从不软弱,在儿子面前更不可以。
姜木城冲入屋子时,吉卡已经疼得昏了过去,他没有听话的吃药,像是没有生病一样,过着饮酒、乱食的固执日子。
医院病房内,姜木城靠着走廊的座椅静静等待。吉卡还没醒来。谷贝坐在吉卡的病床旁,将从壁炉上拿来的mary的照片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吉卡,你醒来后一定最想见到她吧。
德州圣迦疗养院,‘基础运作’的专属医院,吉卡被强行送往那里治疗,他得了晚期胃癌,虽然很难治愈,却得到了最好的帮助。
一个星期后,他送去信件给姜木城,说自己喜欢那里。并要谷贝挑选一条项链给自己寄过来,因为他在医院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士,并用尽办法和她住在了同一间病房。
为此,谷贝很是欣慰,挑选了一根缀着粉色爱心的项链给他寄了过去。
mary,那个漂亮的女士是你为他挑选的吧。
谷贝刚刚回到玻璃城堡,程严飞就冲过来给她展示自己的最新一项发明,虽然也是女人防身的武器,依然和性.需.求联系在了一起。姜木城再次将他扔了出去。
老吉卡肯听话的接受治疗,这对于姜木城来说总算心安。圣迦疗养院每天都会给他发来吉卡的最新情况,病情稳定的神奇,可见他心情很好。
谷贝因为这次休假疯狂的迷恋上棒球,为此特意买了一台打棒球的游戏电视,每天都会练习,姜木城找她时总会被她无情的推出去,继续与棒球为伴。姜木城因此很是苦恼。
从‘基础运作’回到家里,谷贝跳下姜木城的车子直奔卧室,墙上的电视被人无情的拆下,却而代之的是一张自己在吉卡家里打棒球时的巨幅照片。
他,什么时候拍的?
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谷贝心里浮出暖意,愣怔好半天。姜木城在一旁看着,以为她是因为电视被人拆走心情不好,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我饿了。”
“阿木。”
“恩。”
“你真的很讨厌。”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