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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高见靓办公室,谢开这才松口气,
不得不说,珍珍这软绵绵的劲,还真挺让人头疼。明知是好姐妹,却不掩饰感情,要求又不高,很容易就能满足,更要命的是,还很难劝得了,终于明白高见靓为什么犯难了。
高见靓见他来了,悻悻道:“见到阿珍了?”
谢开苦笑道:“她怎么知道我要来?”
高见靓哼一声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除了你来,她都长我这屋了。”
谢开继续苦笑,外加摇头,但没再继续这话题,坐她面前道:“你让我签什么字?”
高见靓把准备好的文件扔给他。
谢开打开一看,居然是证人文件,讶道:“作证啊?”
高见靓解释道:“印尼警方已经把证据找到了,过几天我们会派人取回来。杜洪案子的条件已经成熟,开庭时你会是第一证人。”
谢开道:“那你呢?”
高见靓道:“我也是证人,但我是负责案件的警务人员,杜洪的律师有足够的理由把我的证词和诉词混为一谈。但你不同。你是普通市民,又获过金英勇奖章,还是大家公认的香港奇侠,你的证词对法官。尤其对陪审团,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我才决定让你作第一证人。”
谢开痛快道:“没问题,反正是伸张正义。”快速签下自己大名。把文件滑给她。
高见靓把文件放旁,又道:“案情你都清楚,我不多说了。你该怎么说怎么说。只有一件事你记住,不要说跟我去的南洋,就说去坤甸会朋友,和我偶然遇到,这样荆鹏也可以有合理的解释了。”
谢开点头道:“我知道了。”顿顿问道:“可我作证的话,杜洪的律师会不会拿我们的关系大做文章?比如说我们串通之类的。”
高见靓道:“上次机场事件后,我们就已经是奇侠妙探了。又救了那么多人,他做不出什么文章。退一步讲,我们毕竟没结婚,从法律上说,那就是没有关系,其他的事情,最多大家各说各话,可又谁会信他呢?”
谢开微微笑道:“也对,我们的关系尚未发生。”
高见靓一怔,随即大窘,蹭起站起,两手齐齐去掐他:“你这龌龊鬼,谈正事呢,又说这种恶心话。”
谢开忙向后闪,坏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就随便一说……”
话音未落,忽见高见靓哎哟一叫,手捂左肩,一脸痛苦地趴到桌上,显是情急之下,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
谢开急过去扶住:“你疯了?伤还没好也不注意。”
高见靓既疼又气地道:“谁让你说那种话气我?”
谢开哭笑不得道:“那不早晚的事,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高见靓呲牙咧嘴道:“你少来!你从小就是流氓,骨子里还是流氓,说的全是流氓话,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谢开忍俊不住道:“改不了你也得认了,嫁狗随狗吧。”扶她坐好。
高见靓啐道:“谁要嫁你!”红着脸把他推开。
谢开望着她红霞成绮的俏样,没再说轻俏话,柔声问:“还疼吗?”
高见靓没答,活动活动肩臂,瞪他一眼道:“坐回去,我还没说完呢。”
谢开没动,关心道:“真没事了?衣服打开我看看。”
高见靓急看眼房门,瞪眼道:“你滚!少想占便宜。”
谢开不由失笑,但看她样子,应该没什么事了,但也没滚,而是过去把椅子拽过来,坐她身边了。
高见靓警惕道:“干嘛坐过来?”
谢开叹一声道:“当然是方便你欺负,否则你老人家再激动,真把胳膊闪了怎么办?”
高见靓轻嗔道:“算你会说。”转过椅子面对他,继续道:“不管我们什么关系,我们抓那么多人,又被海军的军舰护送回来,都是雷打不动的事实,杜洪的律师再有本事,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但李逸风就不同了,杜洪的证据都是他私下保留的财务纪录和电话录音,他本身又是污点证人,杜洪的律师会有充分的说辞。你的作用,就是从侧面巩固李逸风的证词和证据,把杜洪的罪名坐实。”
谢开点头道:“明白,我的证词都跟李逸风有关,或者就是一体,一成俱成,一损俱损,只要我站住脚,杜洪的律师就是孙猴子,也跳不出你手掌心了。”
高见靓望着他点头:“对,所以我才说你非常重要。”
谢开慨然道:“交给我吧,就算为你挨这枪,我也不会放过这帮杂种。”
高见靓依然望着他,不无忧虑道:“话虽如此,可杜洪混一辈子黑/道,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我担心他……”
谢开笑着接口:“你担心他对我下手?”
高见靓微微颔首,有些为难地道:“按道理,这么大的案子,应该对你申请证人保护,但我想你可能会不喜欢,就先没安排,所以特别找你来商量。”
谢开微微一笑:“你这么做就对了,但商量就免了,你要真派了人,我还得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