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小。
林静镜进去就把手提包一丢,一股仰到上,醋意乱飞道:“行啊,上回打电话还跟我差不多呢,这就领家来了。”
谢开坐在电脑椅上,未加理会道:“别废话了,说事吧。”
林静镜同样没理他,饶有兴趣问:“别打岔,跟我说说,发展到哪步了?”
谢开无奈一叹,未答反问道:“镜子,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怎么变这样了?以前也不这样啊?”
林静镜当即坐起道:“我哪样了?以前你也没女人哪,想我什么样?”
谢开愣愣神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你也不想想,你刚刚说那些都是什么话?这才第一次见面……”
林静镜理直气壮道:“第一次见面怎么了?你怎不说她呢?还没见面呢,就在电话里对我那样,这你怎不说?”
谢开哭笑不得道:“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不会还在纠缠这点事吧?”
林静镜道:“我纠缠怎么了?不应该吗?我……”
谢开忙道:“你小点声,这么大声,让人听见了?”
林静镜急看眼房门,压低声音,可又不想说了,手一摆道:“算了,不说了,以后再来肯定给你打电话就是了,到时候你出来跟我见面,我不想看到她。”冤着脸别向一旁。
谢开头一疼,不知说什么好了。两人这么多年,一直都好的,哪想林静镜整出这么大变化,实在让他始料未及。叹着气坐到她边,诚挚道:“镜子,我真不是说你,可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跟你一起唱黑脸?”
林静镜酸着脸道:“我不说了以后不和她见面了?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谢开道:“你这是赌气,我们这么多年了,以后不处了?能说不见面就不见面吗?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大不了有什么气,咱俩在一起时你冲我上撒,就是别老当她面说那些话,你要老这样,我不也难做?就当照顾我,行吗?”
林静镜也知道有点过分,不耐烦地挥挥手:“哎呀行了,回头我再说两句好话,帮她把面子找回来,肯定不让你难做就是了。”
谢开松口气,拍拍她手臂道:“谢了,不过你也别太委屈自己,正常说话就行了。”
林静镜哭丧脸道:“我倒是想?可自己嘴边叫人叼走了,搁谁能不委屈呀?”
谢开汗道:“我们也没什么吧?”
林静镜怨气十足道:“没什么也不行啊?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好好放着,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想用?哪想半道杀出这么个玩意,说抢就给抢走了,谁受得了呀?”
谢开尴尬汗颜,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林静镜瞧他两眼,不不愿道:“算了,先放过你吧。”抓过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打印清单递他。
谢开接过一看,全是英文,他也不全认识,但能看出是机械设备,问道:“这什么?”
林静镜道:“都是美国的大型民用设备,里面有我们需要的技术。”
谢开知道,国家有时会通过特殊渠道进口一些西方不出口的设备,但不明白为什么要找他,奇道:“干嘛找我?”
林静镜解释道:“这些国设备要想进口,需要美国参议院一个专门委员会通过,该委员会负责人是杜布里奇参议员,来自路易斯安那州,法裔美国人,塞雅名下的内河航运公司和他农场一直有生意来往,部长的意思是,希望你通过塞雅打通杜布里奇的关系,把这些设备买回来。”
谢开犯难道:“上回那光盘,不你给她送去的?你们也认识,你跟她说不行吗。”
林静镜道:“我就跑个腿,哪有什么交,你再不济和她也是朋友,你找她,最多算朋友帮忙,你还救过她命,他爸知道,也说不出什么。而且对他们家来说,这也不算什么事,她肯定能帮你。”
谢开道:“那参议员能那么容易答应吗?”
林静镜不屑道:“凭塞雅的份?他巴不得拍马呢,哪能放过送上门的机会?”
谢开道:“那也不好直说吧,就没什么名目?”
林静镜道:“名目当然有,我们有家寄名公司,在西非修水坝,是人道主义工程,会以这个名义进口,杜布里奇一向喜欢沽名钓誉,只要塞雅肯出面,肯定水到渠成。”
谢开没话可说了,只得道:“那行,我找时间跟她说说,不过成不成我就不保证了。”
林静镜不以为然道:“放心吧,塞雅想你都快想疯了,巴不得你能求到她,只要你陪她到美国逛一圈,什么事办不成?”
谢开当然能想到塞雅会让他去,所以才犯难,但这是为国效力,总不能拒绝,勉强道:“那好吧,我跑一趟,不过你跟部长说一声,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林静镜嗤笑道:“看你那样吧,可算求你点事,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谢开蹙眸道:“这是当不当葱的事吗?和我刚才跟你说那些不一个道理?”
林静镜幸灾乐祸道:“活该,谁让你到处瞎招惹了。”顿顿又玩味道:“你还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你以前不这样啊?怎么突然招这么多?命犯桃花了?”
谢开叹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不想啊。”
林静镜没再落井下石,向门外递个眼神,问道:“你和她的事,塞雅知道吗?”
谢开悻悻道:“半假半真地说过,她也没信。”
林静镜奇道:“这种事干嘛半假半真,这不成心给自己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