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指使别人做坏事了?”荀灿想从地上爬起来,试了两下没爬起来,艺儿光顾着挡着景澜,怕她再冲上来,也没腾出手来拉她一把。
景澜之所以敢大张旗鼓地来闹荀灿,是因为今天皇上要上朝,不到晌午估计不会回来,她闹够了气撒了,也是个人不知鬼不觉。
“姓林的已经承认了,说是我和你一同晋封,我独霸皇宠让你受了冷落,所以才往我榻上泼洗脚水的。你敢说没你的授意她一个被禁足的人敢这样?”
荀灿并不理会她,对艺儿道:“艺儿,扶我起来。”
艺儿方意识到被她挡在身后的人还在地上坐着呢,又担心景澜对荀灿不利,便背对着景澜拉荀灿起来。
景澜瞅准了艺儿一弯腰的工夫,抬脚踹上了艺儿的屁股,艺儿没防备她会使这样的招数,一下子被她踹了个前趴,刚好压在了荀灿的身上。
“咳咳。”荀灿本就病着,再被艺儿一压,痛苦地咳嗽起来。
艺儿顾不上手掌跄到地上生疼,惊呼一声:“娘娘!”
看着二人跌倒在地狼狈不堪,景澜叉腰哈哈大笑,“哈哈,跟我斗!你毛太嫩!”说完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景澜是一个人过来的,她算准了皇上不在,她身边不带人就少了一双眼睛,至于荀灿这边有多少人作证是景澜欺负了荀灿,那也是一面之词。
艺儿手忙脚乱地将荀灿扶回房间,一个劲儿地掉眼泪,“都怪我不好,干嘛非要出去透气儿呢?”
“怎么能怪你呢?就算我不出去,她一样会闯进我的屋里来。在屋里还不如在外面呢,那么多宫女太监都瞧着呢,若皇上问起来,我好歹有证人。”荀灿倒不是不以为意,只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懊恼也于事无补。
艺儿依然在哭泣,“这景美人也太奇怪了,平日里看着温婉可人疼的一个人,怎么撒起泼来这般吓人的?”
荀灿摇摇头,“那是你不了解她。她曾经是尚舞苑的一名舞姬,我和她还有我姐姐,我们都住在东北院儿里。”荀灿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跟艺儿讲出景澜的过去。
艺儿停止了哭泣,看着荀灿道:“东北院儿?听说那里死过两个舞姬,都是暴毙的。”
荀灿扫了艺儿一眼,“对,第一个怎么死的我不清楚,第二个死掉的,就是景澜。”
“啊?怎么可能?景美人不是卫将军府送进来的义女吗?怎么可能是死掉的舞姬呢?再说人死不能复生,她是怎么活过来的?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她……应该会被施火刑吧!”
艺儿没有注意到,荀灿被她最后一句话吓得一哆嗦。景澜死而复生会被施火刑,那她这个异世的灵魂占用了这个时空的一具身体,如果被人知道,将要收到的刑罚是不是会比施火刑更惨?
“艺儿别说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当初她根本就没死透,被拖出去以后就缓过来了呢?我们当时发现她没气以后,也没找太医看过。哦,不是,倒是请了新来的女御医给瞧过的,她也断定人确实是死了。不过也保不齐就断错了呢。”
“不管怎么说,这事都太奇怪了。”
“艺儿!”荀灿板起了面孔,“这件事你还是赶紧忘掉吧!以后都不许再想,更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否则别怪我不顾念主仆情谊。”
荀灿严肃的样子把艺儿吓着了,连忙道:“娘娘放心,艺儿会把嘴巴闭紧的。”
见艺儿是真的怕了,荀灿抓过她的手看了一眼,“怎么摔得这么惨,看来你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这手伤了就别碰水了,快些养好了是正经。”
艺儿感动的泪水流了出来,“嗯,娘娘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就是被你压了一下怪痛的。我去拿伤药来给你包扎一下吧。”荀灿起身去找常备药和绢布。
荀灿刚把艺儿的伤手包好,皇上便退朝了,打发人来给荀灿送信儿,要她准备准备,十一月初二启程南下,去龙游园,顺便带她寻母。
荀灿拉住送信儿的宫女,问道:“皇上可说都带谁同去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