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放心,愚弟想想办法,叫她无暇顾及整治灿儿就好。”
宫里,花如嫣正用冷帕子给荀灿擦脸擦手。一旁的赵蝶秀眉微蹙,抱着胳膊来回踱步。
花如嫣伸手摸了摸荀灿已经冰冷的脸,道:“也不知道这样做行不行。”转头看向毫无反应的赵蝶,道:“蝶儿,你快停下来吧,你这样来回走了大半天了,看得我头晕。”
赵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花如嫣,忽然道:“你进宫所为何事?”
“我……”突然改变的话题让花如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赵蝶道:“若你是为了接近刘栋,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是不会让你害他的。”她在考量花如嫣是敌是友。
花如嫣一笑:“蝶儿喜欢上那呆木头了?”见赵蝶的面色并不松动,又道:“你放心,我是奉了少主之命来保护灿儿的,不会去害你的那块木头,他对少主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真正会成为少主敌人的,恐怕是陶王刘仝。”
赵蝶有些疑惑地问道:“少主要你保护灿儿?为什么?”
花如嫣摇摇头,道:“少主行事,谁曾敢问上一句?也许是荀姑娘入了他的眼吧?”
“可是……呵,这怎么可能呢?”赵蝶对花如嫣的回答很是费解。
“我也不知道少主是怎么想的,也许……”花如嫣顿了一下,她忽然想到另一个可能,那就是花如意想利用荀灿的琴技,可是一想到花如意那副唯恐荀灿出事的表情,又不完全像是仅仅想把荀灿当成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花如嫣道:“主子的意图还是不要妄自猜测了。”她想起曾经因为问了花如意一句,赵蝶为何得到了主子视作生命一般珍视的项链,而且她认为赵蝶并不把那件东西看得很重,结果花如意将她一顿训斥,之后有一个月之久不肯理她。
做属下的就该有做属下的觉悟,妄自猜测上意,那是会遭忌恨的。
哭笑不得的赵蝶琢磨了一会儿,便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过她对花如嫣的戒备倒是少了许多。
“明天就是初五了,想必如嫣你是一定会出现在仲秋晚宴的名单里的,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去圣上面前再献一次舞。”赵蝶开始忧心她自己的事情。
花如嫣道:“我还是不去了吧,把机会留给你。”
赵蝶道:“若你说的算就好喽。”
握着荀灿手的花如嫣,忽然感觉到了荀灿的手在动,连忙看向荀灿。
“醒了!灿儿醒了!”花如嫣开心地叫着。
荀灿正半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一脸惊喜的花如嫣,眼神里一片清明,看不出任何疼痛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