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双鹏并不正面回答:“如烟姑娘是跟赵姑娘住一起的?”
花如嫣摇头。
赵蝶送走老太医进了门,对花如嫣道:“如嫣,恐怕需要你帮我个忙了,那母蛊一定在景澜的手里,若我去索取,恐她灭了罪证,那妹妹怕是一辈子都要忍受这样的苦楚了。景澜对你不错,你能不能把母蛊要来,引出蛊虫,解了妹妹的毒?”
这还用说么?荀灿若有个好歹,我家主子可是饶不了我的。心中虽如此想,花如嫣可不敢这样说,只道:“赵姑娘放心,我与令妹一见如故,定不负所托。”
说完,花如嫣也告辞离开了。
此刻屋中只剩下赵蝶和昏睡的荀灿,还有被荀灿死死拉着的岑双鹏。
赵蝶冷冷地盯着岑双鹏道:“岑双鹏,你可以走了。”
岑双鹏又是无奈一笑,没被抓着的手指了指被抓住的手,道:“你妹妹不放我走,我总不能带她一起走吧?”
“你别忘了,她喜欢的是你哥哥。”赵蝶冷冷地提醒。
岑双鹏问道:“他们俩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奉兄长之命前来跟你们接个头儿,顺便保护一下你们二位。”
此时的岑双鹏确实还没喜欢上荀灿,赵蝶不过是按照上辈子的记忆,劝岑双鹏不要介入荀灿和岑大鹏的感情而已。
“和你没关系最好。这么晚了,你还是请回吧。”赵蝶再次下了逐客令。
岑双鹏想起刚刚荀灿叫他“岑大哥”的事,那应该是把他当成岑大鹏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谁都不喜欢被人当作替代品吧?他岑双鹏也不例外。
岑双鹏冲着赵蝶道:“有事去近卫营找我,若我不在,找卢衡也是一样的。”说完再次扳开荀灿的手指。
“知道了。”
岑双鹏走至门口,终是有些不放心,道:“明早我再过来看看。”这一次没再迟疑,推门离去。
赵蝶拿来湿帕子,擦拭着荀灿嘴角的血迹,帮她拢了拢颊边碎发,低声道:“妹妹,快好起来吧,姐姐需要你的帮助。”
离开了尚舞苑的岑双鹏,一个人在月光里散步,荀灿那惨白的脸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对于心里那奇怪的感觉,岑双鹏想不明白其中缘由,最终摇摇头,嗤笑一声快步回到了近卫营。
花如嫣回到正屋的时候,景蓝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案几旁,双手紧紧地握着一只茶杯,里边的茶已经喝干了。
见花如嫣进来,景澜道:“如烟姑娘,赵姑娘没事吧?”她的心一直在后悔,从不曾亲手害过人,今日却因为脸伤一怒之下而起了杀心。
花如嫣摇摇头,道:“情况不太好,请来的太医说是中了蛊毒,若下毒之人不以母蛊救之,只能等死了。”
“蛊毒?”景澜有些蒙了,她娘的宝贝里竟然还有蛊虫么?她明明记得她娘告诫她今生今世都不许使用蛊毒的啊。竟然还有母蛊救人一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救,也不知道哪个瓶子里装的是母蛊,说不定早就被她给丢掉了呢。
想着事情可能走进无法挽回的境地,景澜有些泄气。
花如嫣一直细心地观察着景澜的表情,看她由惊讶到无奈,便问道:“景姑娘知道这毒应该怎么解么?”
景澜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