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蝶扫了一圈儿,见门户紧闭,还支着顶门杠,再看荀灿那一副委屈得眼泪直打转的样子,忙走至荀灿榻边,拉起她的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荀灿道:“昨晚上那个严枫闯进来了,想欺负姐姐,碰倒了灯台惊醒了我。我好说歹说,总算把他糊弄走了。”
“你怎么把他糊弄走的?”赵蝶看着荀灿不自在的样子,心里有些没底。
“我……我说姐姐也是喜欢他的,叫他明媒正娶。他说今天再去求严大人,若严大人依然不允,他要带姐姐回他的家乡。”荀灿低垂着眸子,简明扼要地叙述了重点。
“什么?他也太……”赵蝶打住话头儿,拍拍荀灿的手,说道:“妹妹不必如此自责,你处理得很好。我没听到动静,是不是他使了什么手段?”
荀灿点头,道:“他说是用了什么香的,可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没事。”荀灿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赵蝶。
赵蝶道:“我猜,应该是你昨晚摆弄的香珠帮了你我的大忙。”她便把香珠的作用跟荀灿讲了一遍,荀灿听后,突然觉得那些香珠一点都不贵。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呢?”荀灿担心严枫继续纠缠。
赵蝶略一沉吟,说道:“咱们去见严夫人,你也不用说什么,哭给她看就行。”
荀灿猜赵蝶应该是已经有了应对办法,哭谁不会,一定哭到她心软。
当赵蝶和荀灿来到严夫人门外时,刘婉刚刚起身,正在丫鬟婆子的伺候下洗漱呢。
听守门的丫鬟说这姐妹一大早就跑她门前跪着,而且头未梳脸没洗,问啥也不说,就是一直哭。刘婉心知肯定是出了大事了,忙唤她姐妹进去回话。
故意蓬头垢面地来拜见严夫人,是荀灿的主意,她的想法是把自己扮惨,博取严夫人同情。
赵蝶本来顾虑严夫人最不喜见到别人不修边幅,有些犹豫,但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严夫人知晓事态的严重性。她便顺着荀灿的意思,故意把自己弄得很狼狈。
姐妹二人故意哭闹着跪在严夫人门前,那也是希望能引起严府众人的注意。
严大人刚刚回京,天没亮就进宫早朝去了,若想让他知道,那就得把事情闹大,免得严夫人顾及严府脸面把事情压下去。
严枫虽然是严大人的亲侄子,但是他叔父在家不硬气,他作为亲戚也只能住在前院儿客房。这么早,他是没机会进后院儿的,所以他并不知道姐妹二人已经准备好了要给他挖坑。
被严夫人叫进屋后,赵蝶和荀灿只轻轻啜泣,不再大声哭闹,不想引起严夫人的反感。
“夫人可要给我们姐妹做主啊!夫人若不帮我们,我们可就没了活路了!”赵蝶跪在地上,泪眼看向严夫人,楚楚可怜。
严夫人伸手虚扶一把,说道:“有事起来慢慢说。”
赵蝶和荀灿同时把头叩道地上,赵蝶道:“求夫人放过我们。严府欠了那严枫半个御史府的家私,那也是严府的家事儿,可不能拿我们姐妹去还债啊!”
听了她的话,严夫人杏眼圆睁,怒道:“你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