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深脸上带着无可懈怠的笑容,“等人吃饭,李小姐,现在才下班吗?”
苏白背对着那位小姐坐,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表情,也没再听到她说话,她忽然觉得有口饭咽在喉咙中卡不下去,放下筷子,抬起头小声说,“陆先生,我吃好了。”
“不是饿了吗?怎么就吃这么一点?”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竟把头往她这边靠。
苏白吓得屏住呼吸,眼神无措地不知瞄向何处,就在她想推开他起身时,陆予深在靠近她脸大约一只手的距离停下,捡起她嘴角边的一粒饭粒,“多大人了,吃饭还留米粒。”
苏白暗松一口气,心里跟打了场激烈的战争,慌张瞥过头,“谢谢陆先生了。”下次如果直接告诉她就不用自己行动就更好。
他们出门时陆予深也没再跟那位小姐打招呼,倒是对服务员说了声再见,苏白不小心瞥了一眼,总觉得那位服务员看她目光里不怀好意,她心虚地先推门出去。
外面更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出来的缘故,苏白整个人都在哆嗦,陆予深突然脱下自己的大衣往她身上披。
又是吓了她一大跳,她甚至产生种想哭的念头,陆予深今晚到底是在发什么神经病,不会是缺女人想找她来发泄发泄吧?
这个无厘头的想法产生后,苏白越想越害怕,和他推脱了很久,“不行不行,陆先生,天这么冷,你还是自己穿吧?”
陆予深拿过衣服,板着脸说,“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披上要么我穿上你躲进来。”
苏白赶紧接过,“我穿。”
这么一路心惊胆战到他家后,王妈已经去休息了,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刚走到门口,苏白就从他手上接过袋子,“陆先生,没什么事我先去回房间了。”
苏白根本不敢看他,从大门到客房短短几米,她都觉得腿像灌了铅,一到房间便虚脱得瘫坐,陆予深今晚对她的种种表现都显示了他不良的目的,他还能从她身上拿走什么,除了……苏白不敢再想下去。
她反复将门保险好才敢坐到床上,她这辈子是够倒霉了,但即使遇到再多不幸,她也没想过做人家……情妇,那是关于一个人的道德问题。
可再想到因为时时,她不仅要跟陆予深不得不多接触,还欠着他,想到这些,苏白觉得大脑缠了一盘绳子,剪不断,理还乱。
大概是太紧张,直到半夜苏白都没睡着,房间的位置很好,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落下满地银色,萧索中又带着几分凄凉美,可再美又有什么用,苏白暗暗决定明天就回去,不属于自己的再怎么争取都没用。
就在她要迷迷糊糊将睡着时,下身忽然一阵涌动,有冰凉的液体渗出来,苏白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倒霉,顺手到下面摸了摸,银光将鲜血映成一团黑,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因为营养不良,她姨妈向来都不太准时,而且有痛经的习惯,可这个月明明才二十天,怎么会提早这么多天来,还是在这个地方。
客房里没有厕所,如果想要上卫生间还得要开灯出去,苏白纠结了一会儿,最终想任由它流吧,反正她没有带姨妈巾,进了厕所最多可以先用卫生纸将就着。
她越不让自己乱想身下流动的感觉越严重,害怕将被子弄脏,她特意侧过来睡,却还是阻止不了越来越汹涌的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