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陆予深非要送她进急诊室,医生见苏白还能说话,让他先冷静下来,陆予深气得要收购医院。
苏白坐到了椅子上,拉拉他的衣角,“陆先生,我真的没事。”
医生懒得跟他计较,回过去问苏白,“现在有什么反应?”
“额头有些疼,头也有点晕乎乎的。”苏白老实地说。
陆予深大掌一拍,“你听到没,她说头疼。”
额头上的伤口子已经不流血了,苏白略微尴尬地解释,“不是的,可能刚刚晃得太厉害了,头有点昏。”
医生很傲娇地看了陆予深一眼,看,还不是你害的!
医生给苏白洗了伤口贴上创口贴,又怕会有感染,给她吊了两瓶水,陆予深在旁边等着她。
知道她没事后,陆予深的态度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悦地拿了张报纸坐在她床前。
他嫌医院的吊水室太过吵闹,因此,特意要了一间单独病房,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苏白见陆予深不耐烦,轻声地说,“陆先生,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我没事。”他盯着报纸,连头都不抬。
病房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样能和陆予深面对面地机会实在太少了,过了一会儿,苏白鼓起勇气问,“陆先生……那个……那个……”
“哪个?”
“那个……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苏白结结巴巴地问,其实她是想问问孩子事情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变成了这个。
陆予深拿着报纸的手一滞,想着的却他第一年高考,由于语文的失误,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那段时间他心情很低落,谁都不想理,偏偏越是这样,他的父母及周围朋友对他关心得越发厉害,到最后,他索性一个躲了起来,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30平方米的小屋,那时他钱不多,交了房租后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又在小餐馆里找到了份临时工,每天忙得很晚才回家,尽管很累,心情却也没那么糟糕了。
有一次,他回到家,发现她正站在他家门口等他,那个时候正值七月盛夏,她满头大汗,拿着张破纸不停得扇来扇去,看到他后,笑眯眯地抱住他,“予深哥哥,我总算找到你了。”
他十分吃惊,问她,“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她骄傲地回答,“因为你在这里嘛,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可现在,她却在问,陆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陆予深面容沉着,没有一丝破绽,“我们不认识。”
“可我们不是……”苏白有些难以启齿,“生过一个孩子嘛,怎么会不认识的?”
陆予深脱口而出,“是你主动倒贴我的,哪个男人能拒绝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呢。”他失去理智地将恶毒地话一句句炮轰过来。
果然,苏白低下头不再说法,很久之后,陆予深才听到小声地道歉,”对不起,陆先生。“
那个时候,为了父亲,她真的可能将自己主动卖出去。
其实,陆予深后面还想加一句的,你倒贴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在最后又要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