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没想到林梓恩竟敢这么赤果果的威胁自己,不由得愕然愣住。
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你去问问叶姐姐,要是我和你妹妹蹉跎了,她会怎么样?!”
拿母亲威胁自己,还不加掩饰的?!
林梓恩笑了笑,也没把威胁当回事,“你不要口口声声叶姐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母亲还大19个月吧?还有,我父亲在法律上只有一个合法妻子,一个合法女儿,我哪来的妹妹?你口中的‘我妹妹’不是你大哥夏建仁公开认回的女儿嘛,何况她姓夏不姓林。”
“噗”夏柳一口茶水没喝好,呛的连连咳嗽,望望目光清澈的林梓恩,尖着嗓子叫,“有你这么跟你母亲派来的长辈说话的吗?”
林梓恩墨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冷笑,她是不屑回答,但看在夏柳眼里,那就是一种知错的态度。
于是,这位刚被虐过的老佛爷又满血复活,“做人要有格调,既然咱们以后要在一个屋檐下共事,就得和平相处,而不是针尖对麦芒的一心想干掉对方,明白吗?”
夏柳的话音还未落,林梓恩就豁然起身,一把抓起夏柳的包包,硬塞进她怀里,“明白你个鬼!我看你想的不是和我一个屋檐下共事,是想和我母亲一个屋檐下共夫吧?走走走,我这里庙小,盛不下你的邪恶!”
夏柳被迫的抱住手包,一时间还没从林梓恩的彪悍里反应过来,就见林梓恩的嘴巴一翕一合——
“这些年尊称你一声夏阿姨,不过是看在你曾经是我母亲同学的面上,今天我也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才对你保持着礼貌,不要逼我让保安过来轰你出去。”
夏柳见惯了为叶辛莱隐忍的林梓恩,哪看到过这么彪悍的林梓恩?她心里气急,面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抬手指着林梓恩,“想造反不是?想让我破罐子破摔不是?哈,我告诉你林梓恩,我可是癌症末期,古话说得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句话,你听过吧?你给我等着,如果你不跪着求我回来,我就不姓夏!”
说着,夏柳便忿忿地站起来,把包包挂在裸露的手臂上,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夏阿姨。”林梓恩突然在背后叫了一声。
夏柳停下脚步,得意的转身,斜睨着林梓恩,“怎么,现在想认错了?呵,也不看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林梓恩一把抓起夏柳刚坐过沙发上的那块长绒毯,看着大冬天穿无袖旗袍的夏柳,快步走到她面前,弯唇一笑,突然把绒毯当披肩裹住夏柳裸露的双臂。
“不好意思,我这人有洁癖,你刚才坐到我新买的绒毯上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找地方把它丢了,就送给你取暖吧。”
林梓恩这话说得接近刻薄,外面的员工看似认真工作,实则都低头竖起耳朵听着,这让夏柳被气噎,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突然,包包里响起电话声,夏柳努力镇定着去打开包,待到看清楚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名单后,她按掉了电话,拉拢好肩上那件与旗袍极不搭的长绒毯,突然开了口,“如此待我,你不要后悔!”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