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尖刀侍卫听令,让世子爷过去!”
听着韩诺无比决绝狠戾的话,路正苍白着脸色迅速焦急的说道。
得到了他的命令,所有的尖刀侍卫迅速让开了一条路。望着面前的路,韩诺冷冷的冷哼了一声,继而用手架着脖间的利刃迅速向前走去。
“世子爷,莫要为了儿女私情不顾江山社稷!”就在季四等人快速跟上韩诺的脚步之时,身后突然传来路正苦苦的规劝,“世子爷,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王爷想一想。王爷这一辈子,备受煎熬。中年丧妻、晚年丧子,如今您又要忤逆他的意思,为了一个贫民女儿不顾一切,您这么做,让死去的王妃与韩玉怎能安息?!”
路正的话使得韩诺向前的脚步猛然一顿:路正所说不错,在母妃死去以后,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他与痴傻的弟弟——韩玉,韩凉王再未娶妻,而是一个人带着他与韩玉,可谓受尽了煎熬……
看到韩诺的脚步猛然一顿,路正苦苦规劝的声音再次传来,“世子爷,您此般做,下对不起黄泉路上的王妃,上对不起江山社稷,还请世子爷不要冲动误事。您此刻,正在替皇上巡游,若是您擅离职守,皇上怪罪下来……”
“听着,本世子要离开七天,七天之内,若是找不到丁小鱼,我势必会回来继续替皇上巡游各地!”
韩诺突然冷冷的打断路正的话,然后将手中的利剑“咣当——”一声扔在了地上以后,他继续挺着腰杆向前大踏步走去。
望着韩诺以及以季四为首的众侍卫迅速离开的身影,路正站在原地许久,一动也不动。
“来人,拿笔墨来。”终于,在许久之后,路正在死死的咬了咬唇命令道。
待侍卫拿出了笔墨以后,他迅速给韩凉王手书一封信笺,然后让侍卫快马加鞭送往阳城。
再说经过三天三夜的旅途颠簸,在第四天的傍晚十分,丁小鱼一行已然抵达了阳城。
此刻,北方的天气已经变得异常寒冷,再过三天便是小年,有些铺面已经提前关了门,所以路上不免显得有些冷清。尤其今日天空还飘着白茫茫的雪花,由于结了冰的缘故,马车碾压在路面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微挑起轿帘,望着眼前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景物,丁小鱼的心中复杂的厉害。
尤其是当马车经过她所建立的同仁堂时,她更是示意王萧停下了马车,继而已经由女装换成了男装的丁小鱼,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矗立在同仁堂前,看着同仁堂内忙碌的陌生伙计、以及正在给病人看病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掌柜,丁小鱼的鼻子突然酸酸的。
有微风吹过,飘扬的雪花飘落在丁小鱼身上的黑袍上、高高束起的发髻上,以及她的眉、眼、鼻间,她就那样久久的矗立在原地,仿佛是一尊永远无法溶化的雕像,看得赵绪以及王萧的心中隐隐作疼。
“主公,卑职去叫下丁姑娘吧。”望着此刻的丁小鱼,曹亮也突然动了恻隐之心。
“不必,让她再站会儿吧。”赵绪摆了摆手,示意曹亮不要去打扰丁小鱼。
“这位士子,您这是要看病吗?”
突然,于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同仁堂中的那位长的慈眉善目的老掌柜跑了出来对着丁小鱼客气的笑问道。
“哦……不是,我只是偶然经过这里,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就站的久了一些。实在是打扰了,老掌柜,告辞。”丁小鱼尴尬一笑,冲着老掌柜礼貌的抱了抱拳,她迅速转身向不远处的马车走来。
“真是个怪人。”身后,传来老掌柜狐疑的嘀咕声。
闻言,丁小鱼苦苦一笑。
当她走到马车前,在王萧立即抽出一块毛巾帮助她抽了抽身上的雪花后,丁小鱼方才默不作声的重新上了马车,只是她红红的眼眶却没有逃过王萧与赵绪的眼睛。
在丁小鱼上了马车以后,身穿斗笠以避风雪的赵绪,不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王萧,我们找个旅馆住下,然后你去打听一下萧然的墓地,我想明天早上去他的墓地上拜一拜。”又向前默默的行了一会儿,轿中突然飘出丁小鱼沉痛中夹杂着些许寂寥的声音。
“行。”
一行人很快在一家“归来客栈”住了下来,此刻已至夜晚,只是因为有大雪映照的缘故,原本应该漆黑的夜晚却显得白莹莹的一片。
晚饭,丁小鱼也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望着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消瘦的丁小鱼,赵绪的心一阵阵儿的刺痛。
此刻,站在丁小鱼的房门前,透过门缝看到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时的颓然模样,赵绪突然感到一阵儿心口憋闷。
“小鱼儿,我们一起出去走一走好不好?”他突然推门而进,对着正坐在窗前发呆的丁小鱼说道。
丁小鱼原本正在发呆,被赵绪这么突然一问,她竟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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