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碧眼见着樱娘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打眼看去,竟都是相貌出众之辈,连一个歪瓜裂枣都没有,心中疑惑更甚,想了片刻之后,还是轻轻问道:“看来妹妹这段时日过的甚是自在,身后随从仆人如此至多,连我们自家也比不过分毫呢。”
樱娘从清碧身侧走过,带起一阵香风,神情也是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我过的自不自在,姐姐又怎么知晓,这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的滋味,又岂是这肖府所能想象的。”
目光瞟向清碧:“姐姐说妹妹我说的对吗?”
清碧接触到她的目光,不自禁的身子抖了一抖,好像全身都被樱娘看透似的。
看到清碧胆怯的样子,樱娘轻蔑一笑,带着晴儿径直走了,竟然丝毫都不理会清碧的样子。
清碧眯着眼睛站在肖府门外,愣愣的神游天外,反倒是身旁伺候的莺儿,朝着内里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嚣张个什么东西,自己的娘亲是妾侍也就罢了,还跟人苟合,你与她血浓于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为这句话能换来自己主子的一点笑意,没想到反倒更惹得清碧不高兴,只见清碧白了莺儿一眼:“她是我亲妹妹,你这么说,不是连我也骂进去了,往后不许这般没大没小,被父亲看到的话,少不了又是责罚一顿。”
脑海中浮现出西凤被抓到祠堂的那一幕,父亲阴沉的脸,和老夫人,大夫人、娘亲各自喜怒的容颜,她就跪在冰冷的地上,丝毫都不为自己辩驳,那苍白的嘴唇只是硬挤出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父亲震怒,把事情告诉了族长,西凤被拖出去的时候,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你以为你肖府都是什么干净的人吗?哈哈哈!你的三女儿,在你出外的时候,就想害了我女儿的清白,这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被人蓄意瞒了下来了吗?”
她的指甲深深的扣在木门上,;留下了丝丝缕缕猩红色的血,沿着木门往下流去,饶是这样,竟都不忘和身旁拉扯的人纠缠,眼神依旧冷冰冰的看着父亲:“肖满言,你自以为惊才绝伦,不过是被人骗的团团转的可怜虫。”
西凤还是被拉下去了,可是父亲也查了樱娘差点被侮辱的事情,我堂堂肖家三小姐,自此被关了禁闭,在闺阁中,一直都只有莺儿随身伺候,星星点点的传闻,西凤被沉潭了,死后也只是草草埋葬而已。
思绪飘回来,清碧自嘲一笑:“不知道是不是以为那件事情,自己比之之前胆小了不少,到如今怯怯糯糯的姿态,更惹父亲不高兴。”
刚走进肖家院子的樱娘,看见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一片,拉了一个在院子晒草药的丫头问道:“这肖家怎的这般清静,往日不都是人来人往吗!”
丫头打量了樱娘一眼,见樱娘服饰华丽,肯定非富则贵,当即恭谨的回道:“回小姐的话,三夫人前段时日嚷嚷着见到了已故的西凤夫人,直说肖府闹鬼,带着一大半的随从去了华东寺暂住去了,大夫人深居简出,明月夫人闭门不出,伺候的人大抵都在房中伺候着呢,所以才这般清静。”
樱娘冷冷一笑:“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