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呢,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我的手下,你……”
我是什么?
风纾难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呼吸交缠,容青君又想到了昨日燕春的话。
他抬了抬下巴,嘴唇与风纾难的唇轻轻碰了碰。
风纾难愣了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主动俯下身,含住容青君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今生重遇容青君时他年纪太小,自然不能对他做些太过亲热之事,结果忍着忍着就成了习惯,一晃忍过了这么多年了……
唇齿纠缠的感觉太美妙,一吻过后容青君搂着风纾难的腰舍不得放手。
“青君,谁教你的?”今天竟是容青君先主动亲了他,风纾难只觉得像是意外的惊喜。
“我看到燕春想这么对封文。”
乍闻手下的桃色新闻,风纾难的第一个想法是:莫非燕春得的怪病是相思之症?所以才路远迢迢跟到了药王谷……
一大早得到一个热吻的风纾难精神百倍地投入新一天的公务,容青君最后还是没有帮上忙。
“你去做你喜欢的事就好。”风纾难这样说,他的书房从不对容青君设禁,他与何飞何宥封文等手下商议事务时也不会避着容青君,他忙的什么事容青君基本都知道,只是没有兴趣花心思在这些上面,他真正喜爱的还是钻在药房中研究各种花花草草毒物药物。
虽然对于容青君的心意感觉很受用,但也不忍心拘着他最不喜欢也不擅长的事,最后风纾难这样保证:“如果我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一定告诉你。”
容青君想了想,也同意了。
“那我去傀儡门看看吧。”
风纾难一听,略思索了下:“让杨锐陪你一起吧。”最近几日傀儡门中有些动乱,让杨锐陪着他才安心。
容青君离去,杨锐自觉跟上。
傀儡门与桫衍门属不同系,两派之间隔了好几个山头。杨锐到找封文让他派了个弟子为他们带路,走了半天才到了傀儡门的山门前。
吕照山已死,傀儡门眼看着就要走向没落,连守山门的弟子都开始玩忽值守,容青君与杨锐二人长驱直入,竟没有碰到一个弟子。为他们带路的桫衍门弟子也有些纳罕,想不到今时今日,傀儡门竟落到如此田地。
他们一路往里,直走到大殿前,才发现那里有两拨人正在对峙,看人数,原来傀儡门的弟子竟都集中在此处了。
这两拨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太友善,看到容青君几人,又同时戒备地望了过来。
带路的桫衍门弟子暗道今天时机不好,但既然从封文大师兄那里接了任务,那硬着头皮也要做好。
他上前一步对其中身着傀儡门弟子服的那群人中领头的一个作了一个同门礼,道:“在下桫衍门王英,这位是容青君容公子,他在外门大比中赢得头筹,恰巧也是选了贵门派前掌门的天蚕蛊王为奖励。容公子对蛊术亦有心得,今日前来想与傀儡门的各位师兄弟论证一番,不知可行否?”
这番话当然不是容青君的意思,而是封文为他编的说辞。
风纾难并未告诉封文他查探傀儡门的真正目的,甚至连最心腹的杨锐也知之不多。
初回到药王谷的时候,风纾难便命令封文去查傀儡门与谢家之间的关系,以及吕照山背后那火焰纹腰带的势力。桫衍门在傀儡门中也是藏着几枚暗钉的,只可惜埋得不够深,未混成吕照山的心腹,对这些问题所知寥寥。他们也暗中抓了几个剩下的弟子中地位最高的人,同样没什么线索。
风纾难将这些都告诉了容青君,容青君已知结果,不过还是决定亲自来看看。
但眼下他们却不太顺利。
那为首的傀儡门弟子听完王英的话,莫名气愤了:“想不到桫衍门也是这样落井下石强取豪夺之辈!”
王英一愣:“此话从何说起?”
那人重重一哼,无视了王英,又看向了先前与他们对峙之人。
“哼,卑鄙之徒,莫要以为我傀儡门中无人怕了你们!你若要战,我连楚之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