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本尊可字都不认得,以往又不曾与外人接触,如何交代这诗作从何而来?赶快先闪人,心慌着只希望马玉涛没看清自己,收起帕子塞入怀里,扭头拨腿就跑。
马玉涛只心念着想问问女孩,这等好诗想来并不是眼下才做,毕竟眼下已是冬日,而且今天虽阴沉却也无雨?
马玉涛只顾得想学问上的事,已是忘了刚还打算别惊到花娴,眼下见花娴如受惊之鸟般转身奔了开去,不由呆怔住反应过来,自己惊吓到这女孩了。
落苏远远看得马玉涛走过来,正要上前又见他发现花娴坐在亭子里,自己就悄悄后退了,心下赞许着马玉涛停了下来。
落苏刚又坐得下来,却见马玉涛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低着头定在原地一下下后,转身一脸激动的拍手叫好。花娴却是惊吓住了,身子一顿立马转身向自己奔来。
落苏有些傻眼,心下疑惑着以为马玉涛冒犯了花娴,急步迎上花娴扭头怒瞪了眼马玉涛。
“小姐!不用怕,是租住咱们家院子的学子来的,不曾冒犯到小姐吧?”落苏跟在快步朝院外走的花娴后面。
马玉涛傻在原地半晌,自己光想着问诗的出处,却是没顾及到人家小姐本在悲伤着,自己一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只怕惊吓到她了。
也不想再走下去了,马玉涛愧疚着一路自责回竹楼,心想着刚哪妇人好像是花夫人身边的,想来这小姐是花夫人亲眷,让王妈去同花夫人陪个礼,毕竟自己吓到哪小姐了。
回到书房将花娴吟的诗写下,马玉涛不由定定看着有些痴了,想起自身为了求学同家人分别许久,自己对亲人的思念真是一语道尽啊!
细细品味着诗句的马玉涛,回过神来更是想知道亭中小姐是谁,可惜刚只在侧面惊鸿一瞥,哪敢失礼去注意人家小姐样貌,心下思量着要不要让王妈去打探下……转念又想起花娴急速转身逃开的身影,她不想让人知道在暗处悲伤吧?不由心里掐起架来……
这边花娴觉得走得差不多了,回身见亭子已掩入树荫,才放慢脚步对后面一脸焦急的落苏道:“落苏!刚哪人过来怎么不叫我呢?”
落苏听得她隐隐有责怪的意思,有些羞愧的说:“奴婢的错,马公子可是冒犯了小姐?”
花娴有些郁闷,难道能告诉你姐们刚一时忘形,偷了别人首诗被人逮到了么?摇摇头说:“这倒没有,只是我被吓到了。”
落苏这才缓了口气,想起自己还是失职了,苦笑了解释:“马公子想来是做完功课出来走走的,奴婢见他看见小姐后,已是转身退开了,哪想到又忽然转身吓到小姐!是奴婢失职了……”
花娴听得明白了,原来人家本来就要走开的,都是自己念诗惹事了,也不好意思责怪落苏,摆摆手道:“落苏,这不怪你!是我让你退开想静一会的。”
心下发愁要是这家伙对这诗上了心,或是与人传播开来,这可怎么是好?
又有些着急,想来落苏也奇怪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要是一打探自己该如何应对啊?
仔细回想着本尊的记忆,想找出个路人甲之类,发现真是好难找到借口出来,花娴心里更是愁了。
落苏跟在后面见花娴默不出声,“小姐!马公子品行其实极好的,不然杰爷也不会同意他住进来的!想来今日是无意惊吓到小姐的。”
花娴苦笑,自己根本不是被吓坏了,“我明白的,我只是忽然见到生人有些害怕,不怪人家的。”
心里纠结半天没想出好主意来,回头与落苏道:“落苏!别与人说我刚被人家吓到了!”
落苏以为花娴是怕人笑话胆小,微笑了答应下来:“奴婢不会与人说起的,小姐放心好了!”
花醉月忙完看已经午时了,问得花娴已经过去酒楼雅阁了,就直接到酒楼上了二楼清风阁。
进得屋来见花娴俯在窗框上,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扑面园子出神的想着什么。
“娴儿,后面院子好看么,看得呆了呀?”花醉月笑着打趣着在椅子上坐下。
跟在柳婶后面进来的丫头,将茶水给她端上,“夫人,可以上菜了么?”
花醉月冲躬身的丫头点了头,丫头自是出去通知将饭菜送上来。
花娴回过身,见花醉月端起茶杯轻啜着茶,笑着过来花娴身边坐下,“娘做完事啦,园子里弄得蛮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