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谢公子的事情你可不能胡说啊!要是被谢家知晓了,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嘿嘿,我陶狗儿虽然平时不大靠谱,但谢公子是什么人?我从小可就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呢!一岁便能言,两岁便能走,三岁即可吟诗”
“去去去,谢公子虽然厉害,也没你说的那般神奇,你就继续瞎说吧!”
众人一听陶狗儿又开始编排谢微行的神奇事迹时,顿时就没了听下去的**了。因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都是胡说八道!谢微行从小就被送到别处去抚养了,所以他十三岁以前的事情,无一人知晓。但当他满十三岁回到谢家时,那才真的是风靡全南齐。不仅人风流邪肆,而且他带着一种仿佛对任何人都如沐春风,令人拒绝不了,也忘不了感觉
当然这都是众人眼中的谢微行。至于具体如何,也就只有接触过他的人了解。陶狗儿就是其中一个。虽然,平时的他的确喜欢夸大了说,因为他都是在掩饰自己的身份。
“哎哎,你们都别走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呢!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我呢?”陶狗儿失望地看着人群散尽,连忙拉扯着脚速慢些的人,叫嚷道。
可是没有人会听陶狗儿说,个个都无聊地继续干自己的活去。南齐和北齐的战事虽然告一段落,但难保又会跟别的国斗上。因此大家都有种世界末日,要赶紧享受的觉悟。
“怎么个个都不相信我了呢?我陶狗儿虽然一向胡说八道惯了,但谢公子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打谎儿的。最近谢公子就回京城了,你们这些个红粉啊什么丽颜啊,也不关心关心。”
“红粉和丽颜为何就要关心关心我?”一个清冷如清晨最凉的那滴露的声音敲打着陶狗儿的隔膜。
陶狗儿头也不回地脱口回答道:“那当然了!谢公子可是京城各大闺秀的梦中情人!不关心怎么怀春呢?你说是不是?”陶狗儿嘻皮着一张脸回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主、主子原、原来是、是您回、回来了啊”
“我要再不回来,只怕这京城各大闺秀的梦就要碎了。不回来还能怎么着?”谢微行嘴角微撇,似笑非笑地看着陶狗儿如同见了鬼一般,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谢微行和安虞有一点极其相似,那就是,自己的下属见了自己,都不要下跪。但那些奴性十足的下属,再三强调不了,也就只能随他们去了。
“我要找个人,你去给我安排下去。”不去看陶狗儿那张脸,谢微行抬脚往一处巷子里拐去。如果安虞在的话,她一定能够认出,这条长长的寂静的巷子的尽头,正是那家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茶馆可惜,她此时远在北齐,而谢微行却第二次完全失去了她的消息。
“主子,你要找的是不是一个名叫安虞的女子?”陶狗儿有些怕怕地悄悄抬头瞄了眼站在石阶前的主子。
谢微行的身子一顿,咻地突然转身,眼神略为犀利,吓得陶狗儿连忙低下了头去。他还没修练到那种可以空手承受自家主子诡异的目光
他沉默了许久,就连陶狗儿都觉得自己就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才淡淡地说道:“看来你还不是那么没用。少靖告诉你的?”
陶狗儿连忙点点头,连气儿也不敢粗喘一下,就怕再来一次这样的目光。这种目光让他有种身压千斤顶的感觉,真希望以后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你还在闲在那里四处造我的谣?”
“冤枉啊主子——”一听谢微行的这句话,陶狗儿什么目光啊什么千斤顶啊都忘到脑后去了,他嚷嚷道“主子,我那可不是造谣,有知道,真亦假时假亦真,事实往往就在这样的浑水中沉了底,不见了影。嘿嘿,主子的心思,其实少靖大哥已经告诉过狗儿了,主子想要就此消失于世,咱谁还敢坏了主子的好事呢?”
谢微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当初自己看中陶狗儿的,并非是他那一手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追踪术,而是他的那颗七巧玲珑之心,很多事情,只需要说个一,他便能知晓后二三四了。对于自己来说,可以省下不少的事情。
“喔?原来狗儿竟然如此知我心啊!”
陶狗儿背脊一凉,惊得连眨了几次眼,才从谢微行冷冽如寒冬的眼神中反应过来。打了个寒噤后,他对低眉垂脸收敛心神道:“主子,狗儿一心为主子!主子说一,狗儿不敢说二,就是想二也绝不会二的!不对,狗儿从来不会在主子要一的情况去做二的!”
“”谢微行斜了说得有些纠结的陶狗儿,二么?“行了,你要一还是要二都与我无关。下去的找人,三天内我要〖答〗案。”
所谓的〖答〗案正是人在何处,而不是找没找到。
陶狗儿还在想自己到底是一还是二的时候,谢微行已经不见了人影。而他也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谢微行的身影从来都是来无影去踪,武功也从来都是天下无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