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折扇的人冷哼一声,阴郁地说:“还跟他废话什么?难道他说什么,我们就相信了吗?别忘了,他可是郁家堡的少主子!”
莽汉没有说话,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郁尘。
“话,我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们信不信,那就是你们的事。既然你们知道我是郁家堡的少主子,却还敢一而再地送死,那本少主便成全你们!”无焦点的眼神落在前方某一处,阿丰站在他的身前半步左右,全身紧绷着,警惕地看着那三个人。
“哼,郁少主如今只剩双刀客一人了,有本事,抓了我们再说!伍娘攻左,沥扇攻右。双刀客,我来对付!”莽汉说罢,挥舞起手中的双锤便向着阿丰冲去。贺伍娘和沥扇也是身形疾奔而上。阿丰的武功再好,却是双手难敌六手,又要照顾着郁尘,因此不一会儿便落在了下风。
“叮呤——”莽汉的双刀和阿丰的右刀相碰,刮出一串的火花。
沥扇趁其实不注意,折扇“唰”地一声打开,扇沿出现一排尖而细的铁针,直直地向着阿丰面门而去。阿丰双目瞪圆,腰上一转,三百六十度的旋身闪开。还未回神,贺伍娘的剑便从左侧攻了上来,直刺他的心胸部位。左刀劈开这一招,沥扇却又再次向他攻来。连连的攻势让阿丰错闪不及,那尖针就要刺瞎他的双眼时,一道白光闪过,一剑挑开折扇,解了阿丰的困境。
“郁尘交给我。你对付他们两个!”安虞背靠着阿丰,紧紧盯着莽汉。刚才莽汉趁着贺伍娘和沥扇扯开阿丰的注意,于是悄悄向郁尘攻去,若不是她出手快,郁尘现在早被他一锤子敲死了。但是奇怪的是,郁尘似乎并不害怕,脸上依旧保持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莽汉眼睛眯了一眯,沉声问道:“小子,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安虞扬了扬头,也是眯着眼,冷冷道:“你们以人多欺人少,而且还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我就不得不管!”
“好!那我就连你一块儿杀!”
重重的一锤子直直地冲着安虞挥来,俯身,出剑,一剑快过一剑,莽汉的锤子发不出力,气得他连连低吼一声,双锤同时出手。
“小心!”疾风中,安虞恍惚听到郁尘的叫喊声,然而此时的她却已经顾不上许多了,使出飘影术急忙躲开,利风闪过耳旁,吹落几许发丝。安虞被逼向墙角,剑施展不开。慌乱中,想起第一次对敌的时候,自己和乐曦被逼到一个角落,前后左右全是敌人,乐曦让自己逃命去,可是他自己去使出一招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攻势,一道灵光闪过,安虞长剑前探,以攻不守,冲向莽汉。莽汉没有想到她在绝境之中还会使出这种不要命的招术,竟然闪身避了开来,安虞趁机再起攻势。
阿丰少了一人,使起双刀更是霍霍生风。贺伍娘惊叫一声,捂着左臂退了开来,而捂住的地方,鲜血如柱,不休不止。沥扇扇风不滞,继续保持着进攻,阿丰眼露嘲弄,双刀集中精力连连攻击着他的左侧,因为那正是他的弱点!
安虞的剑越使越快,然而莽汉的招术在于沉重,而她走的则是轻灵,使得久了,莽汉便看出她的弱点,右锤子拉扯着她的剑,左锤子却猛然攻击安虞失防的另一侧。
“呵——”莽汉冷冷一哼,眼见就要毁了眼前的劲敌,却突然瞥见又一少年闯进了两人的战局。
安虞喘了口气,回头一看,惊讶地就要叫出来,少年却二话不说,迎着莽汉挥过来的锤子冲了上去。安虞嘴角扯了扯,提起剑帮忙去了。
两人的剑法各自攻击着他的一只锤子,很快莽汉便吃力起来。
远处的沥扇突然“嘭”地一声落地,原来是被阿丰一脚踹下了二楼。
莽汉见大势已去,连使了一招虚招,呼唤着贺伍娘,跳下了二楼,扶起沥扇慌忙溜走了。
少年收回剑,欣喜地回头朝着安虞喊道:“小……”
“小元,你跑哪儿去了?让本少爷真是好找啊!”安虞若笑非笑地以眼神制止了小元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