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
百将军正在想办法怎么让于则明说话。
用文明的方式去审问于则明,是不行的,于则明什么都不会跟他说,若是他严刑逼供,又无法向大理寺少卿交待。
于则明入了天牢这,这个案子就属于大理寺负责了,但是也不知道五皇子怎么揽的这活,反正到了最后,这个案子就由他来审理了。
只是若他想要严刑逼借,那就不好对大理寺少卿交待了。
百铮就想到了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法子。
他想用不伤害于则明身体的法子来逼他招供。于则明这样子的人,不给点苦头他吃,他是不会说的,但是又不能在于则明的身体上留下任何伤痕,若不然,到了审案的时候不好看。
百铮想了很久,终于让他想到一种阴险的法子,以前,这种法子只是用来对付女人,不怎么用在对付男子身上,但是这种法子也挺管用的,他再加上点药,效果更佳。
“你说是不说?你是怎么跟外族勾结的?”百铮问着眼前这个被绑在铜柱上的的于则明。
这是一个大的铜柱,里头是空心的,一个大男子两手都合不拢。
于则明就被绑在上面。
这个铜柱原先是用来作炮烙之刑的,商朝的时候,商纣王曾经用这个弄死过梅伯。
但是百铮不打算用这个对付于则明。
一是,于则明还没有到死的时候;二是,于则明的案子还没有审理,若是他这时就弄死于则明,到时不仅无法交待,他自己还会被牵扯进去。三是,这种刑法会使于则明身上留下疤痕。
他只是让人把于则明绑在这里,方便等会行事。
于则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语。
无论他在这里说什么,都没有用,他算是知道了,这个百铮就是认定他有罪,而且,还从他家书房里不知道搜出什么信件,他这时不能说什么话,若是说了,到时坏事怎么办?
他对自己的犯了什么案,有什么证据,只字不知道,怎么可能给人留下把柄。
“说,于则明,想不到你一介虎贲军,居然勾结了突击人,说吧,什么时候勾结的?有多久了?都把我们束王朝的什么事情告诉突击的部落了?若是说出来,你等会就会轻松些,若是现在不说,哼,我有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法子让你说出来。”百铮哼道。若是于则明不说,他就要上刑了。
这种人骨头硬的很,不使点手段,怕他不说。于则明骨头硬,他的手段更硬,他不怕于则明不说!
若是于则明不说,到了公堂上也得说,反正有那么一大堆证据在那里。
他在于府里搜查到的那些证据就在那个箱子里,到了公堂,把封条一揭开,由不得他狡辩!
只是,考虑到于则明估计会矢口否认,他不得不提前做些准备,最好是免去了公堂审理这一环节,让于则明自行招供!
于则明面无表情,直直看着前方,也不搭理他。
百铮没有生气,他做这一行做久了,什么人也没有见过?很多人也像于则明一样,刚开始硬气的很,问什么也不说,到最后,还不是一一招来?!
百铮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一看,里面赫然一把针——绣huā针。
于则明听到动静,也瞥了一眼那些针,心里却是轻蔑道,哼,想用这些逼女人的法子来对付他,他怎么可能屈服?绣huā〖针〗刺到身体上的那些痛,他还能忍的住。
百铮用手捻起几支绣huā针,走到于则明面前,站定,又再次确认道:“你真不说?不说的话,我大刑伺候了!”
于则明轻蔑一笑,毫不在意道:“就凭这几枚小小的绣huā针就想我屈服,这也太小看我了。想当年,我带着虎贲军出生入死,为圣上卖命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尝过?会怕你这小小的绣huā针?!你当我于则明是什么人?!”
原本于则明也想默默承受,不说这话的,但是看到百铮脸上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心里就起了一把无名之火,恨的不行,他于则明是什么人,早些年什么苦也没有吃过?加入虎贲军后,经常出生入死,刀里来,血里去,什么痛也没有尝过,哪里会怕这些小小的绣huā针,百铮这么做,却是折辱了他。
他宁愿百铮用别的酷刑来逼迫他呢,这么一点小刑,却是小看他了。
枉费他来这里一趟。
百铮没有动怒,而是依旧拿着绣huā针,认真地对于则明说道:“你真的不说?确定不说?”
于则明轻蔑地睨了他一眼,不说话。那意思分明就是说他刚才说的那么一大段话是胡扯的吗?百铮难道听不清楚,这几枚小小绣huā针他一点也不怕!
他断定百铮不敢对他施展那些对身体表现有损伤的刑罚,若是百铮那么做,到时到了公堂上,百铮就百口莫辩。
他一介虎贲军的副将,不可能不明不白地死在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