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府这边在积极备嫁,全府都处于喜悦和紧张之中。
就在此时,一家远房亲戚上门了。
那就是於宗海的叔叔,於瑞秋等的叔公。
於家的祖上是种田为生,家境也不甚富裕。
於宗海的父亲於宣林自己读书不成,举全家之力供於宗海读书。
这一次上门的就是於宣林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於宗海的祖父的妻子张氏生了於宣林,而后就再也一无所出,等於宣林十岁时,张氏因病去世,於宗海的祖父便娶了了继室黄氏,生了一子一女,於宣莱和於平涵。於宗海尊称为叔叔和姑姑。
於宣林只得一子——於宗海。自於宗海的母亲去世后,於宣林没有再娶,而是全心全意地辅导这个儿子,把全部身家都投到了这个儿子身上,於宗海不负他的所望,考上两榜进士,后来更是做上了三品官员。
於家本家那些人先前跟於宗海也有来往,但是自於宗海出事后,於家被贬去了岭南,於家本家的那些人连来也没有过来送一下於宗海,所以於宗海回到京城的时候,也就没有递话红本家的那些人,只是那些人怎么会来?
於宣莱领着自己的妻子莫氏和自己的儿子於宗玮和於瑞琪就上门来了。
於宣莱六十六岁,但是在他的身上,看不出是六十多的影子,反倒像是五十多,长的很是精瘦,为人很是精明和无赖。
他是听村里的那些人说於府的女儿再嫁,居然嫁的那么好,还嫁给了一个大将军,当时,他正在旁边赌着,就问是怎么回事?那个於府的主人是谁?
后来那个说八卦的人告诉了他。
他这才知道於宗海他们居然从岭南回来了。
那个於宗海,居然从岭南回来却没有跟他说一声,跟他和他妹妹说一声,一点口风也不透,若不是今天他恰好听到自己的赌友谈论这一件事情,可能还不知道於宗海居然从岭南回来了。
於宗海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
他从打听到了於府办婚礼的日子,乖乖,还有六天,他就带着自己的家人,收拾了一下东西,立马就往京城里奔去。
他们於家离京城有一天的路程,若是用走的,估计要走个三天才能到,於宣莱的妻子莫氏原本是想用走的,她不想huā银子,但是这个提议被上於宣莱否决了。
开玩笑,走着去,要走三天,那不把人的脚给走断了?更何况,去了於府后,不怕没有银子那个於宗海难道不会拿银子出来孝敬他吗?
若是他不拿,就是不孝。
做官的最是爱惜名声,於宗海不会因为这个让自己的名声担上半点污秽的。
於宣莱很是放心。
於宗海一定会拿出银子过来孝敬他的。
这一次,他要狠狠地宰一顿於宗海,让他替他的儿子谋一份差事,替他的女儿选一个好人家。
他的女儿现在和离在家,那个於宗海既然可以替他那个二嫁的於瑞秋选到那么好的夫婿,肯定也能替他的女儿选一个好的人家的。
这么想着,於宣莱脸上浮现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於宣莱一家雇佣了顶级的马车,来的於府。
“大爷,大爷,门外来了几个家,说是老爷的叔叔,是否开门让他们进来?”於九问道。
刚才他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就看到两男两女站在门外,那个男子态度嚣张,看到他时,两个眺了他一眼,然后道:“去告诉你们家老爷,说他叔来了,让他出来接我。”
於九拿不定主意。
这人的态度如此嚣张,真是自己家老爷的叔叔,不过,他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老爷有亲戚!
但是看来人的面相老爷有一丝的相象,他便回来禀报了。
於瑞春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是他那个便宜的叔公来了。
还带着他的那个爱占便宜的便宜叔婆,还有那自己那个无赖小叔和一个不知道性情的姑母。
於瑞春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痛了。
现在怎么办才好?
人来了,他不能拒之门外,但是若是让他们进来,他全家人心里都不舒服。
这个便宜的叔公,还有一个便宜的姑奶奶,在他们家好的时候,经常过来打秋风,然后各种委托自己家人帮忙帮事,后来到了自己家被贬去岭南后,人影都没见了,生怕被他们家借钱,连送一下都不来。
这两家的人,他见都不想见。
只是扫地出门又有损名声!
唉,两难呀。
若是他,立马就让人去把扫帚打出去,哪里轮得到这些人上门。
只是,父亲想必是不赞同他自己这么做。
也罢,就晾一下那些人再说。
“爹爹,大哥怎么还不出来接我们?”於宣莱的儿子於宗玮蹲在地上,缩了缩肩膀道。他们在门外等了蛮久的,也没有看到那门打开。於宗玮四十三岁,长的一脸尖嘴猴腮样。他是一介鳏夫,妻子死后,身边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儿子於瑞星。於瑞星屡试不弟,外出游历去了,没有跟着过来。
“是呀,爹,我们亲自上门,大哥怎么还不出来?”於宣莱的女儿於宗琪说道。於宗琪三十岁,是於宣莱老来得女,现在和离在家。
於宣莱听他们这么一说,心里更上火。刚才於宗海没有及时出来,也就没有付马车的银子,害的他付了三两的车资,三两呀,他家一年的嚼用,而且,那个於宗海现在还没有出来,难道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这个不孝子。
於宣莱很愤怒,两腿一迈,就想直接去踹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