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江映月也是一大早就起来了。
虽说这冬日可以晚些时候起来了,但是前几天她赚了一笔,而且这年也快到了,也要早些起来去采买年货、打扫房间,准备过年。
她洗漱完,去吃早饭。
早饭黄氏一大早就做好的,就温在灶上,等江映月起床就可以吃了。
黄氏通常起的大早,她起床就把早饭做好,然后就去了“绣会”。
江映月拿开那个锅盖一看,又是馒头。
这大清早的那么冷,来碗好吃的面正好,可惜遇上的是黄氏。
每天早上只有馒头。
她把馒头端起来,然后又洗了咸菜,就着咸菜,把那两个馒头吃完。
吃完早餐后,江映月就披上斗篷,戴上帽子,打算先去店里找黄氏,然后让江登博看店,再跟黄氏一起去采买年货。
快到了年了,现在买年货正好,若是晚了,那年货的价钱就要贵了。
江映月还没有到店里,就听的店的传来吵闹的声音。
她急忙跑到店里。
这些日子,因为要绣那个松鹤拜寿图,她有半个月没有来店里了,又因为现在是年关,又是冬天,店里没有什么人,故她闲下来的时也没有常来,一天只有一次,见没有事情,便没有再去,谁知今天早上才过来,就听的店里那么吵闹,莫不是出事了?
江映月进了店里。
店里只有几个人还有两个衙役。
那两个衙役正抓着黄氏的手。
黄氏抱着那个桌子,在痛哭,江登博也在一旁不知所措。
江映月一进来,没来的及放下自己的帽子,便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有两个衙役在她的店铺里,而且貌似要抓她娘?
她娘犯了什么事?这两个衙役要抓她?
那两个衙役听到声音,看了一下,就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穿着斗篷的小姑娘问着她们。
他们没有回答,而是道:“快些,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横竖你也是要去牢房的。”一边说,一边督促着黄氏。
许是男女有别,那两个衙役并没有用大力拦黄氏。
黄氏这才清醒过来。
她一看到江映月,便哭喊着:“映月,这两个官差要抓我。快想想办法,我不想去牢房,我宁愿死了,也不去牢房。”黄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此时看到江映月,两眼盯着江映月不放,尽是哀求之意,两手却依旧抓着桌子。
江映月把自己的帽子脱下,把斗篷也脱下放在一边,对两个衙役道:“我是这位妇人的女儿,两个官大人,我娘是犯了什么事?何故来抓她?”
黄氏在“绣会”里卖绣品,虽然为人有些小贪婪,而且吝啬,只是她挺胆小的,不会犯事,更不会犯那些把她自己弄进监狱里的事。
“城东的梦小姐的下人今天来报官,说是从你家花大银子定做了一幅绣品,拿回去的第二天,那梦小姐的丫鬟就发热,全身上下长满了疹子,招了大夫来看,说是昨天从你那里买回来绣品掺了药,导致那个丫鬟得病,幸好那个梦小姐还没有来得及去触摸那幅绣品,要不然,那个梦小姐也要遭殃。现在那个梦府以脸你家谋害人性命为由,报了官,请你们跟我进一趟吧。”
江映月一听,晴天霹雳。
那个梦小姐肯定是设计陷害她们的,若不是这个,又如何能解释眼前这事?
她已经好久没有使计害人了,更加不会害自己的客人。
她们一家与那个梦府不相识也没有仇,那个梦府怎么会害他们?怎么会设这样的计谋害他们?而且,倘若她真的想害那个梦小姐,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去害,而是暗里使手段。
这么光明正大去害,不就是让人抓住把柄吗?
“我没有,我没有在那个绣品上放东西。我们江家跟那个梦家无怨无仇的,我们怎么会去害她?”江映月道。
怪不得那天只有那个清儿送银子过来,想必是为了陷害她,才使的招吧?!
要不然,那天那个梦小姐必定会亲自过来看的,那幅绣品若真是那么重要,那个梦小姐肯定来过来跑一趟。
可恨她当时被那些银子和那个清儿的赞赏得意了,没有想起来这一件事。
“证据都确凿了,容不得你们狡辩。”那两个官差道。
“没有,我们真没有。”江映月还在重复这一句话。
“有没有,见了我们大人再说。快走,你们是要自己走,而且要我们绑着你们走。”那两个官差喝道。
今天他们一大早就接到上级的命令过来抓这三个人,早饭还没有吃,刚进来,那个中年女子就开始哭哭啼啼的,闹的心烦,现在又来了一个,还说自己清白的,管它是不是真的清白,按上头的意思抓回去再说。
江登博此刻正瑟瑟发抖,他用手指指着江映月和黄氏道:“都是他们两个绣的,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弄。快放我走,不要抓我去监狱,快放我走。”
“是的,不关我儿子的事,都是她绣的,你们抓好吧。”黄氏哭着把手指指给江映月道。
江映月心如土灰,现在这样子,那黄氏还是放弃了她,只有那个江登博是她的命。
她赚到银子就会分她们一份,现在有事了,就推到她的身上。
怎么会有那样的大哥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