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宗海等人在外面安静地等着。
张之英在里面心急如焚。
“你说什么,他们还在外面等着,还没走?”张之英问着眼着这个李英。
李英正是刚才守门的那个小厮。
他关上门后,过了一会儿,才去跟张之英汇报。
张之英并没有去上衙,他今天一早就遣人去告了假,然后就在府里等着。
他也想到於宗海和於瑞春没有那么好打发,也没有指望不见於宗海和於瑞春就能让於府放弃收回於瑞秋的嫁妆。
他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终于给他想出了一个法子,一个既能把於瑞秋的嫁妆还回去,又能保住张府的银子,那就是——把於瑞秋的铺子里的银子和货物转移,再买些烂地,坏地,把於瑞秋好的田地换掉,至于那些古玩什么的,就说那一次於瑞秋离开於府的时候就带着那些东西走了,早就没有了。
至于金银什么的,早就没有,推说於瑞秋当初在张府的时候就把这些给花了。
但是做这些要时间。
於府这时候上门根本就是没有给时间他做准备。
他昨晚些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偷梁换柱的主意。
只是那个於宗海和於瑞春在门口,他和府里的人怎么出去把这些事情给办好?
他原想一大早就出门去看了,但是他还没有出发,就看到李英过来报於宗海等人已经来了。
都怪昨天晚上想东西想的太晚了,所以今天早上起迟了,这才出门出的迟。
“你去偏门看一看,偏门那里有人吗?”张之英问道。
李英道是,然后飞快就跑到了偏门。
老爷的脸色太难看了,他可不想再呆下去了。
半晌,那个李英就回来了。
“回老爷,奴才一把偏门打开,就看到两个汉子站在我们的门口,守在那里。”李英道。
偏门也是有人,这要怎么办?
他要怎么出去把这一件事情办好?
张之英苦苦地想道。
李英看张之英的脸色不对,悄悄地出去了。
张之英一个人房里转圈子。
“爹,我想那个张之英肯定在家里,只是不开门。”於瑞冬对於宗海说道。
虽说外面出了一些日头,但是这时的冬天也确实是冷。这种天气里,就算坐在马车上,里面有厚厚的垫子,还有热呼呼的茶,但是还是比不上家里舒服。
那个张之英太可恨了。居然这样子把他们晒在外面。
“肯定在府里的。说不定,还要想想法子出府去呢。还好我们一大早就安排人去把张府的偏门也守着,要不然,张之英从那里出去,可是坏了我们的计划。”於宗海说道。
“那个张之英出府做什么?”於瑞冬道。
他可不明白自家老爹和大哥怎么会守在这时,照他说,直接报官,把张府告了就行了。
不怕他不还。
於宗海和於瑞春笑了一下。
於瑞秋细细教导於瑞冬这里面的一些内幕。
去衙门当然能行,只是这衙门受理要一定的时间,等轮到他们这一件事了,黄花菜早就凉了。
张之英早就把想要的东西转移掉了......
於瑞冬懂了。
“那我们可要好好守着这个张府,不能把张之英放出来。要不然,拿到了嫁妆也不是完好了的。”於瑞冬说道。
“他们还在门口吗?”张之英问着李连。
李连刚才在房外等着,张之英抬头不见李英,就把李连喊到房里,问道。
“在的,奴才刚才还听扫地的柳儿说道。那些人还在门口里等着。而且还有不少围观的人群。”李连道。
“该死,这么冷的天,那个於宗海和於瑞春不会回去再等?偏要在门口等!”张之英怒道。
李连不敢接话。
老爷的脸色那么黑,这时候接话就等着被骂。
张之英一急,又开始在房里转起圈来。他一急起来,都会这样。
“相公,那个於家的人上门来,你怎么不叫我?”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一股香风。
张之英转头一看,正是梁氏。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女人插什么?回去好好躺着,大夫不是让你在床上休养吗?”张之英一看到梁氏,怒火也上来了。这个梁氏,怎么这个时候过来?这不是过来捣乱嘛。他现在也没有心情陪着梁氏。
“相公,我听说於家的人上门讨要嫁妆来了,所以这个时候过来出出主意。”梁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