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就想呵斥。
是谁那么胆大?居然敢把她的房门推开!
她抬头一看,就看到满脸怒气的张之英。
张之英心火正旺。
他刚才走的时候,走到书房,才走到半路,就下意识往自己的腰侧摸去。
那个挂着一块玉,一块好玉,那个於瑞秋从她的嫁妆里拿出来了用红线串着,让他做配饰用的。
这么多年来,他的身上总会有这么一块玉。
刚才他这么一摸,发现玉不在身上,就回头走。
走到梁氏房间,刚想举手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贱人的声音。
他一好奇,便放下手中那只正举着的手,然后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
谁知,越听脸越黑,心头的火越冒。
那个梁氏,居然收买了母亲身边的春画,把他和娘亲说的话全偷听去了。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那个梁氏这么做了?
他心里止不住发凉,在他自己家里,有这样子的事情发生?!
怪不得那个梁氏总是闹!
原来,到处都是她自己的人!
这个梁氏,真是太大胆了。也真是太可恶了。
他听到那个梁氏问道那个贱人要嫁给谁,而那个春画回答不知道的时候就忍不住把门推开来。
“梁氏,你居然收买了母亲身边的人偷听我们的话!”张之英怒气冲冲道。
梁氏却是一惊。
张之英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有,我只是问一下春画一些事情。”梁氏否认道。她才没有那么傻,承认这一件事情呢。
就算真的是这样,现在这时候也不能承认。
眼前相公的脸色,若是她承认了,肯定吃不了好。
“我刚才亲耳听到的。这还有假?!”张之英怒道。都到了这个时候,梁氏还要否认?!
“没有,我只是叫春画说一下婆婆的身体情况。婆婆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她又不叫大夫,所以我找春画过来问一问。”梁氏道。
张之英冷笑道:“看来你是打算不认了。梁氏,不要以为你怀着儿子,我就不敢动你。我才这张府的一家之主!”
张之英这时却是怒不可遏。
这个梁氏,忒大胆子了,居然敢收买婆婆身边的人,他不禁想道,他贴身的小厮有没有被她收买。一想到身边的人也被眼前这个梁氏收买,他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来人,把这个春画收进柴房,明天叫了人讶子把人给卖了。”张之英叫道。
外面就冲进来一个小厮,正是那个李连。
李连自张之英回府后,就跟着张之英了。
先前张之英在梁氏的房里,他就在外面等着,等张之英出来,他就跟着张之英回去了。
后来张之英折回来,他又跟着折回来。
梁氏在房间里和春画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然后张之英推门进了房。
他一个外男,不好进去。
现在,听到老爷的声音,立马就冲了进去。
此时正好是立功的机会,他可不想慢了一步,让别人把这个功劳领了。
张之英一看到李连跑了进来,立马就对李连道:“你,把那个春画绑了,送到柴房,明天叫了人讶子把人卖了。这等背主的奴婢,我们张府用不起。”
春画吓得立马跪地求饶。
梁氏这时也从那个炕上走了上来,冲到张之英面前道,“你不能绑了春画。你这样子,岂不是证实了我收买婆婆身边的丫鬟,这一件事情传出来,你让我的脸面往那个摆。”
张之英又冷笑道:“脸面,你还有脸跟我提什么脸面?!这等恶妇,要不是你正怀着我张家的孩子,我立马就休了你!”
梁氏不可置信在张大眼,“你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想要休了我?”
这个梁氏,怎么到了这个关口还不承认,张之英冷笑道:“哪里提莫须有的罪名?明明就是你作出这等下作的事情,要不是你,那个春画怎么会在这里?你连於氏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娶了你这个毒妇的?”
“你,你......可惜你嘴中的那个好女人於氏就要给你戴绿帽子了,你一辈子也别想接那个安然回来。”梁氏这时也口不择言了。
张之英大怒。
於瑞秋嫁给别人,这是他心目中的伤。
现在梁氏又讽刺说他接不回於安然?!
这不是给正处于他兴头上的泼冷水吗?
他大怒,右手就举起来,然后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只听到啪的一声,那梁氏的就往旁边摔了下去。
张之英急忙去扶,但是来不及了。
张之英自从手扇出去后就后悔了。
都怪今天扇那个张四的扇的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