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於安然回答道。他的声音透着一声轻快。
他把手伸进自己脖子里,从里面扯出一块小金锁,那金锁的上面镶着一块羊脂玉,不仅精致小巧,而且很是好看。他细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金锁。
这金锁打他有记忆以来就在他的脖子上了,就连在黄子岭村里过的最艰难的时候,他娘也没有找这块金锁的主意。
他不由的开心起来。照娘亲这么一说,外公应该不讨厌他。只是虽说小时候见过外公的脸,但是那么久了,他连外公的容貌都没有记得,真是惭愧。
“娘,外公家除了大舅舅和小舅舅、大舅母,表哥外,还有谁?”於安然问道於瑞秋。他总是听娘亲说外公家的事情,像是地是从来没有见过,更不知道他家实际有几口人。
於瑞秋听到她儿子问了这句话,顿时,心里难受起来。
这孩子,因为自己的私心作祟,竟是连自家外公家也不知道有几口人。
后来虽然两家有书信往来,却没有多提这方面的事情。
她一开始怕被别人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地方,故有银子了,也没有立马下岭南投奔自己的父亲。后来,又遇到了尹文皓,这个有才学的人,为了让於安然得到尹文皓的教导,六年来。她甚至是一次也没有提出过到岭南来。
今年,看於安然跟着尹文皓学的差不多了,而且,他表哥恰好中秋后成亲,便才决定南下岭南,但是更重要的是,为了让於安然得到於宗海的教诲。
於宗海是两榜进士出身,而且曾经官至三品,於安然跟着他,必定会学到不少东西。
於瑞秋便细细地和於安然说起了於家。
於家目前的家主是於瑞秋的父亲—於宗海。
於宗海今年四十八岁。两榜进士出身,曾经官至三品,现在为桂林郡的团练使。
於宗海的妻子孟氏。育有两子两女。大儿子,即於安然的大舅舅——三十二岁的於瑞春。於瑞春的夫人周氏,育有两子一女,长子於哲浩,十六岁。次子於哲瀚,十四岁。
二女儿,即於安然的大姨母,於瑞夏,嫁于一个四品的官员吴泽,全家都随他大姨父去了西北的一个小县城。他家也受了於宗海的事件影响。所以才会被圣上贬到了西北。
三女儿,即於瑞秋。
四儿子,於瑞冬。比安然大两日。於瑞秋的母亲孟氏生他的时候大出血。生完於瑞冬后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当初原主於瑞秋听到她母亲的去世的消息,惊的把才七个月的於安然生了下来。所以於安然自小就就爱安静,看起来呆呆笨笨的。在现代来说就是有些自闭,这就是张之英当初休弃原主的时候,连自己的嫡子也放弃的最大原因。他可接受不了自家的嫡长子。他的父亲母亲也接受不了自家的嫡长孙是一个有问题的幼童。不过,因为当时於安然才四岁。还没有上族谱,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把於瑞秋和於安然弃。
连她那嫁妆也没有得回。
当时,在京城,於瑞秋没有娘家的支撑,也没有娘家兄弟替她讨回公道,她只得带着才四岁的於安然,在大冬天就直接下了岭南,后来又因雪滞留在黄子岭村,再后来,就到了於瑞秋的穿越了。
“哦哦,原来外祖家有那么多人呢?!”於安然感叹道。
“是呀,你外祖家人挺多的。你等会去到了,就可以跟表哥他们玩,也可以跟你小舅舅一起玩,他才比你大两天,你们应该有可以聊的话题。你也可以让你小舅或二表哥带你去吃那些好吃的东西,这岭南的东西跟我们在黄子岭村吃的不一样,别的一番风味。”
於瑞秋道。何止一番风味,简直好吃极了。於瑞秋想到桂林的美食,嘴巴就想流口水。
日啖二两桂林米粉,不辞长做岭南人。想到桂林米粉的香味,於瑞秋恨不得立马就下马车,直奔那些小吃店。
可是,现在有桂林米粉出现了吗?转眼间,於瑞秋又想到了这个问题。她不记得桂林米粉什么时候才有的?也不知道这个架空朝有没有?
她立马决定等自己安定下来后,就找一个日子带着於安然、於泰然他们一起去桂林大街小巷找吃的。若是还没有,她自己就琢磨着做!!!
“娘,马上就要到桂林县城的门口了,外祖家在县里哪里?”
於安然眼尖,远远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城宇。那必定是桂林县城无疑。
“你外祖家就住在城的东边,到时我们进城去,然后找一个路人问一个城东的於府怎么走就知道了。”於瑞秋答道。
这些年两人的来信,所以远在黄子岭村的於瑞秋也知道了於府的位置。今年那封信,於瑞秋的大哥,於瑞春怕於瑞秋等人找不到,所以在那封信里还直接标明了到了桂林县城怎么走等了。”
但是现在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找人问快些。
半个小时后,於瑞秋等人终于站在了於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