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瑞秋和尹文皓等人被宋府的人追的那天下午。
东忻县的一个精致的小院的书房里。
“主子,据探子回报,前些天在这个东忻县看到有类似小王子的人出现。”底下一个穿着青衫的青年人向在正坐在桌子后面的一个穿着月牙白丝绸的青年人回道。
那穿着月牙白衣裳的俊逸挺拔的青年男子,眼神温润,面如冠玉,发束白玉冠,此刻正坐在桌子后的那把红木做成的椅子上,桌子右边放着云雾毛尖,上头有许多的折子。这时,听到那个青衫男子的回话,也不吱声,只是屈起右手食指,轻敲桌面,那一声声,直叩的那个青衫男子心里发颤,良久,那个穿着月牙白的男子才问道:“真看清楚了,有像是卿瑾的人出现?”
他声音温润如玉,很是无害。但是那个正在底下禀报的人心里却一抖,忙道:“是的,那是东忻县的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中年汉子说的。他说很前些日子有个到他那里买冰糖葫芦的男子很像小王子。”
那穿着月牙白衣裳的男子忍住心里的激动,右手拿起茶杯,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毛尖,道:“那他怎么没有去县衙里禀报?”
卿瑾就爱吃甜,从前在家中总是甜点不断。这个人有可能是卿瑾!
“回主子的话,那个中年男子说那人看起来很像。但是却也有一些区别,他看见那个皮肤黝黑,不像小王子一样肤色白,而且最为关键的,他叫一个名为安然的小少年为弟弟,他以为这两人是两兄弟,所以没有立即去县衙里禀报。后来那个像小王子的人又去向他买了一次冰糖葫芦,他又再次细看,越看越像,然后今天早晨就去县衙里禀报了。”那青衫男子略弯着腰,恭敬地对那个正在喝着茶的穿着月牙白的青年男子说道。
“那我们的探子有消息吗?”那主子问道。
“回主子,有个探子回禀说在县城的客栈看到这个人出现,他们在客栈里住了八天,今天早上刚离开了。”那青衫男子回道。
“怎么会那么巧在今天早上就离开?可是发生什么事吗?”那个穿着月牙白的男子微皱着眉头。好看的眉毛因他这么一皱反而失去美感,但是仍让底下那个正在禀报的男子看的微微出神。
他的主子长的实在是太好看的,但是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并不至于让人认为是女的。
此刻,听到他主子的问话,他一回神,后背顿时吓的冷汗直冒。跟着他主子那么多年,他还是没有适应他主子的“美貌”。
青衫男子想起了有一次一个下属不小心看着主子的容貌出神,然后伸出手大胆包天想要摸主子的脸,然后,没有然后了,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主子看起来温润有礼,实则是心肠极冷,只有对至亲的人才会软。
“据那间掌柜的回话,那个和像小王子一样的人跟着一个胡须大汉,两个青年一起。他们并不是住是东忻县城里,而是路过这东忻县。昨天他们上街和本地最富的宋府公子抢一个卖身葬母的女子,那群人中的小少年还一拳把那个宋府的公子的鼻梁打断,彻底得罪了这个纨绔。今天早上,应该是为了躲避那宋府的报复,他们一大早就出了东忻县,不知所踪!”那青衫男子回道,还好,刚才主子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没有发现他看着主子的容貌出神,要不然,此刻他早就被拖出去了。
“这么说,我们晚了一步?!可是探出了那些人去哪里吗?”那叫主子的青年男子问道上。
“据客栈那个掌柜讲,他们像是要一路南下,倒是没有说明白去哪里。”那青衫男子回道。
“那把我们的人分三路,一路在这周围查探,另一路继续南下,还有一路直接去岭南,加大搜寻力度。
“是,属下知道!属下马上就去办!那个宋府要处理吗?”那个青衫男子回道。
“留他们性命吧。”那月牙白的男子道。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卿瑾,这宋府的人都该死。那些人得罪了这个宋府,恐怕宋府不会善罢甘休!不管那人是不是卿瑾,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会让这些人威胁到卿瑾。
何况那个人长的那么像卿瑾!
像宋府这些人,若是让他们死那真是太便宜他们了,把他们仗着横行霸道的东西夺去,肯定比让他们死还痛苦!
伤害他云子期的亲人,他一个也不饶恕。
“是。属下立刻派人去着手办这件事!”那个青衫男子回道,然后就退了下去。
他要着手去安排这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