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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想到卖身葬母的这个主意的?”坐在马车上,於瑞秋问着那个乔月香。
乔月香微微侧过身去,她和於瑞秋靠的太近了。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买她的人,是她的恩人,也是她以后要服侍的人,但是从小受到的礼教的影响,她和陌生的男子靠近,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於瑞秋看她这样子,知道她认为自己是男子,所以表情不自在。为了让出行更加便利,也让她不再拘束,便笑着对乔月香说道:“我是女子,你不必如此拘束。“乔月香惊讶地睁大眼睛,结结巴巴道:“公子,您是……您是女子?怎么会…..怎么会穿着男子的衣服?“於瑞秋看到乔月香这惊讶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道:“是的,我是女子,只是因为出行,着男装更便利些。“那乔月香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公子说不会收奴婢入房,原来是这个原因,是奴婢眼拙了。“哈哈,不是你眼拙,是我扮男子太成功了。“於瑞秋小小自得了一下。
“那救我的那个少年,是你弟弟?”那乔月香问道。
“不是,他是我儿子。”於瑞秋答道。
原来是儿子,自己昨天还以为那个小少年是他弟弟。想不到眼前这个夫人如此年轻,却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於瑞秋看那乔月香在沉思,估计是想自己和於安然的关系,便又重复问道上:你怎么会想到卖身葬母的这个主意的?“回夫人的话,正如夫人所见,奴婢的母亲昨天早晨去世,但是奴婢家清贫如洗,而且欠了医馆不少银子,家里面值钱的东西都被奴婢拿去当铺当了银子给母亲看病了。所以,家也再也凑不足银子给母亲安葬,还有还街坊邻居、医馆的钱。迫于无奈,奴婢只能自卖自身,换些银子。”那乔月香听到於瑞秋再问一遍她这个问题,顿时在沉思中回过神了回答於瑞秋。
於瑞秋听到那个乔月香自称奴婢,极为不适应,这是一个在二十一世纪,平等的社会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的正常反应。她就想改口让乔月香自称我,后来又想到这乔月香卖给了自己,签了死契,自称是奴婢是正常的,而她如果改口叫乔月香自称我,反而不妥。她在自己面前自称‘我’还没有问题,但是若在自己父亲面前自称‘我’的话,那就惨了,还不如让她一开始就自称奴婢呢。
“嗯,你被母亲是生的是什么病的,怎么会huā那么多银子?”於瑞秋又问道,是生了什么病,才能使一个家一贫如洗,而且还借债,到最后,这个家的女儿还要自卖自身还债?
“家母是去年冬天染的风寒,一直没见好,后来越发的严重,到昨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那乔月香想起了母亲染风寒后的痛苦样,眼泪就要快下来了。但是想到她这是在主子面前回话,所以眼泪欲掉未掉,十分惹人怜爱。
於瑞秋看了一下,心里不忍,赶紧转移话题:“你们家里还有几个人?”她看书的时候,书上没有说那乔月香家里还有没有人,所以於瑞秋这会问一下,若是还有人,等以后再回来把她家人接走,让她安心替自己干活。
“奴婢家没有人了。奴婢从小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父亲在奴婢从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没有改嫁。自母亲昨日去世后,奴婢家就只剩下奴婢一人。”那乔月香忍住泪水,回答於瑞秋的话。
“那你在东忻县还有亲人吗?”於瑞秋又问。这个还是要问清楚,看她还有没有牵挂。
“有一家人,那个奴婢的舅舅家,但是我母亲生病的时候,我家没有银子,我去舅舅家借,却被赶了出来。而后我好几次登门,他们一家都避而不见。”乔月香说道。
於瑞秋看原书的时候,书中并没有说过乔月香有亲人,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原来还有一门亲戚。看来她舅舅也不是一个好东西,见死不救,也难怪这乔月香要自卖自身。难怪书中她替原女主赚了那么多钱,也没有衣锦回乡,也没有说她有任何亲人。
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那乔月香才会对她的亲戚再也不往来。
“你舅舅家富有吗?”於瑞秋又问道。如果她舅舅家也一贫如洗,也怨不得人家对她避而不见,自古以来,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那乔月香家只剩下一个寡母和一个女儿,那女儿才十四十五岁,而那个母亲又生了染的风寒,人家如果借银子给她,也要看她能不能还得起?如果还不起,谁敢借?如果家里也是一贫如洗的,那就更加不敢借了?
“他家在县里也算是中等人家,有一个铺子,每月也有几两银子的收入。奴婢家以前也有一个香料铺的,但是自奴婢的母亲生病后,那铺子的生意每况日下,今年开春,为了给母亲治病凑银子,便把这间铺子卖了。”乔月香带着怨恨的脸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