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七就拿到一壶茶过来了。
李七熟练地从桌子上拿起茶杯给於瑞秋两人倒了茶。
於瑞秋给李七打赏了一个小荷包,里面装着一小块银子。
李七没有推辞收下了,心里却想这於瑞秋会来事的。
自己以后看到她,要服侍的更周到些。
这个可是很受连掌柜的器重的,上次卖了灌汤包和水煮鱼、剁椒鱼头到酒楼里,那生意红火的,每个人月底都得了一个大红包。
自己也得了一个大红包。
李七巴不得於瑞秋天天来,於瑞秋一来,他们酒楼的生意更红火,客人打赏的钱越多,自己月底得到的红包越多。
於瑞秋几乎成为他们酒楼的财神爷了。
李七微笑地请於瑞秋等一下,自己则去请连掌柜过来。
於瑞秋忙道好。
於瑞秋品了一品李七倒的茶。
入口前有股清香,入口后一阵苦涩.喝了下去会一阵甘味在喉咙里残余,顿时整个人舒适无比。铁观音!这时候能喝到铁观音,真是泪流满面呀!虽然是铁观音,却是於瑞秋自穿越以来喝过最好的茶。於安然也喝了一口,艰苦地咽了下去,然后吐了吐舌头,两眼泪眼朦胧地对於瑞秋道:“娘,这是什么水?闻起来那么香,喝起来却那么苦?”於瑞秋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的傻样,晒笑一番,道:“这是铁观音,茶的一种。其形状:条卷曲,肥壮圆结,沉重匀整,色泽砂绿,似蜻蜓头、青蛙腿。冲泡后汤色金黄浓艳似琥珀,有天然馥郁的兰花香,滋味醇厚甘鲜,回甘悠久,俗称有“音韵”。茶香高而持久,可谓“七泡有余香”。於安然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还是很苦。他搞不懂自己的娘为什么喜欢喝这种水。还不如自己家里的糖水好喝,喝一口,甜滋滋的,不像这水,喝一口,整个嘴巴都是苦的。於安然心里疑惑地想道。於瑞秋又品了一口,然后像牛嚼牡丹一样把整杯茶喝下去,再自己动手倒了一杯。现在不多喝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喝上这些茶。自从穿越以来,自己再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茶了。虽然只是普通的铁观音。於瑞秋决定等卖出葡萄酒后再买些茶喝。大冬天的,坐在坑上,品着清茶,看到带着墨香的游记,怎么一个惬意了得?於瑞秋第二杯茶落肚,连掌柜就过来。两个寒暄了一下才进入正题。此时正是巳时。於瑞秋把一小坛的葡萄酒打开,顿时,香气蔓延了整个小包厢。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於瑞秋把这葡萄酒小心地倒入一个白瓷杯中,递给了连掌柜。虽说此时是最佳试酒、品酒的时间,不但光线充足,而且人的精神及味觉也较能集中。但是却少了个杯身薄、无色透明且杯口内缩的郁金香杯。这生生地把葡萄酒的味道降了一个幅度。於瑞秋一阵无奈。连掌柜拿到葡萄酒,摇晃了一下白瓷酒杯,观察了一下,并不马上喝,而是用鼻子闻了一下,最后小酌一口,半响,把酒吐到小包厢里的一个水盆里。於瑞秋看到连掌柜这阵势,虎躯一震,敢情遇到一个懂行的。这品酒的姿势,这品酒的步骤,肯定对葡萄酒有所了解。这下,她的葡萄酒遇上识货之人,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连掌柜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葡萄酒,我前些年在西域的时候有幸喝过,那滋味,至今难忘。在这边,买到的西域的葡萄酒,再喝也没有刚喝的那种滋味了。而你这葡萄酒,竟是跟我以前喝的那些葡萄酒不相上下。也许是年份比较短,尝起来没有那么醇厚。但是口味相当不错。现在市上卖的都是西域里进来的,价钱为三百文一斤,我直接从你们这里买,价钱要低上一些,250文一斤,你可愿意卖?”250文一斤,虽说比原本想的要低上一些,但是於瑞秋想,这葡萄酒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这边也有得卖,只是价钱贵些,也就只有贵族阶级能享受了,像平民百姓,是如何也舍不得花250文买一斤葡萄酒来喝的。而且连掌柜要的量多,可以先通过连掌柜把销路打出来,等来年,她的技术更为娴熟,银钱更加宽裕,把那贫儿山上的葡萄全酿了,银子岂不是滚滚来?於瑞秋当下便道:“能得如此好价钱,如何不卖?!必定是要卖的。”连掌柜闻言一喜,脸上也浮现出喜色,有了这葡萄酒,今年的生意更是很好,且这葡萄酒运到京城,肯定能让香满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虽则这葡萄酒的品质没有从那西域的运来的好,但是架不住量大便宜呀!便道:“你这葡萄酒有多少,我们香满楼全要了。”“那葡萄酒我们家有好多,地窖里全都是,连伯伯的全要了?”小安然在一旁托着脑袋忽然问道。连掌柜问言,看了安然一眼,乐了,道:“全要了,卖葡萄酒的钱给安然买糖吃。”他还记得安然的名字。安然撇了撇嘴,皱着小脸,苦恼道:“尹叔说不能吃太多的糖,吃太多的糖,脑袋会钝,不灵活。”连掌柜哈哈大笑。当下,便道明天让宋掌柜过去於瑞秋家取酒,到时一并结账。连掌柜留於瑞秋吃午饭。於瑞秋看这天也不早了,自己还要买东西,而连掌柜忙,这只不过是客气话,便婉拒。於瑞秋原本是想去买些棉花和碳,以备过冬,但是想来没有车,她一个人和安然一个小孩也拿不回去,便买了些调料、大米和切了一斤多的瘦肉,要了一个猪肚、几根筒骨,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