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青州的路途艰辛而枯燥,他清楚的记得那日是上了运河第三日,有些晕船的他想起送别他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柳姨娘心里一片阴霾,没有他这个探花郎儿子撑腰,有了郡主媳妇的大太太一定会想尽办法打压姨娘吧。
卢芳菲却像是一轮足够驱散阴霾的太阳跃进他眼帘,女扮男装的她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像一只抓到猎物的母老虎,扯着他的衣袖骄傲的宣布道:“穆子墨,不管你到哪,我都会追上你的!”
她站在船舷上背光处,身后的光芒逼人,让穆子墨根本没办法看清她脸上志在必得的表情,但他却听懂了她死缠住不放的坚决。
因此,到了青州后穆清风是听说哪儿的蛮夷多就往哪儿去,最终在一次进山谈判时被一位性子暴躁的酋长给抓进了寨子;就在他竭尽全力争得了酋长的信任和那个部族的人狂欢盛宴时,卢芳菲又追来了。不过她是深陷在了人家部族布下的沼泽陷阱中,当穆子墨赶到时,她在沼泽中不停的挣扎,不管同行的护卫怎么劝说她都只会说一句话:“我要去救穆子墨!”
明明穆子墨就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却是神情恍惚泪流满面的求着他在她梦中多待一会儿,多给她点信心让她能够从沼泽中逃出来继续追随他的身影。
穆子墨只觉得心底什么东西碎了,不敢多待,吓得连夜收拾了东西随着段皓庭逃也似的回了京城。要知道,在这之前京城穆家都已经给他来了无数的信件,让他回府正式“认祖归宗”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穆家嫡子。
他回了京,重新见到了杨若兮,心底只余下淡淡的遗憾,脑海里回旋着卢芳菲泪涟涟的面孔;他没理会穆元阳和穆清风想要拉着他做什么事的姿态,花了最少的时间回了青州。
回到青州的那一日他就发现了卢芳菲鬼鬼祟祟的化了妆躲在他的宅院当中。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要知道她即将做什么?所以他找理由调开了宅院里其余的下人。
喝完了“卢小厮”端给他那难喝死了的咸味“银耳羹”。接着,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浑身没了半点力气。
他听到卢芳菲在喃喃自语,说是要脱了两人的衣裳在榻上摆出个**的姿势,等到第二天被人抓女干在榻。可等了一晚上,他只等来身边沉沉的呼吸和她偶尔一句“抓到你了”的梦话。
第二天凌晨,他终于能够移动被她抓得生痛的手掌,第一件事他伸手向了她衣裳的系带。让她知道怎样才算是捉女干在榻!
卢应虎和云崖成了那见证的两人,见证了他明月清风一般的穆子墨无耻的禁锢卢芳菲在榻上亲吻,他说:在下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