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花大义有事叫住了花二郎。花二郎叮嘱了花吟一声,“你先别过去,待会等二哥陪你一起过去。”
花吟点了头,可等二哥一走,花吟傻站在原地无所事事心头又因为大哥的事一阵阵的发紧,又想到现在已经八月份了,天气转凉,那位老者一身的湿衣裳若是放任不管大略是要生病的。于是,叹了一声还是提步朝柴房走去。
远远的,尚未走近,就听得柴房内传来一声高过一声得呼噜声。花吟进去后,用手推了推他见他毫无反应,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察觉他脉相平稳,而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干了,身子也暖和和的,这才又惊又奇的往边上的草堆上一坐怔怔的看着他。呆坐了一会,不禁又潸然泪下,正伤心的不能自已,突听一道苍老的声音问道:“小子,你哭什么?”
花吟一愣,抬了头,就见那原本睡的天昏地暗的老者已盘腿坐起,只不过面容严肃,眸中闪着精光,与白日大不相同。
花吟愣了下,擦了把泪,道:“我大哥腿摔断了,我哭是因为他会成瘸子。”
老者看了她一会,颇有兴趣的样子,“奇了,你居然不怕我?”
花吟还只顾哽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知道你不是鬼怪,那定然就是个奇人了,既然是人又有什么好怕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是鬼怪又如何,芸芸众生,能与鬼怪打上交道,那我便是奇人了。”
老者哼了一声,“好个伶俐的丫头,我问你一句,你却回我十句。”
花吟一顿,“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老者也不答,缓缓站起身,这坐起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而后直接命令道:“带路!”
花吟稍愣了下,老者已然不耐烦,呵斥了声,“磨叽什么呢!”
虽然被骂,但花吟心头却是狂喜的。她知道一般有些本事的人都与众不同。自然,也有那些虚张声势的,可这老者的不凡她已然见识过,遂急急忙忙出了门,在前引路。这一路少不得又被老者嫌弃了诸多不好。
及至到了花勇房内,花大义的几位郎中正帮花勇接骨疗伤,花勇痛的满头大汗,却死死咬着一卷布就是不吭一声。花吟虽然知道这几位郎中不行,可他们已经是爹爹能找到的最好的了,若是不让他们治的话,大哥恐有性命之忧,因此花吟也只有躲到房间内偷偷的哭。
话说那老者自进了房间后,如入无人之地,见那几个郎中虽摆开了架势,或手法混乱绵软无力,或根本就是瞎使劲,而花勇则在他们手里痛的死去活来,老者从鼻孔内哼了一声,“庸医!”言毕径自从摊开的药箱内取了十几枚细软的银针。手法飞快,眨眼间,那十几根针已全部入了花勇的各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