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先生不愿为剑心铸剑,可是碍于同比古的交情,这个全身上下散发着疲惫还有不耐烦的男人虽然一直赶着三人让他们快些离开,但他却还是收留着感染疾病的剑心,甚至让那叫做八方的孩子为剑心熬制汤药。
总之就是诡异。
“……”
药煮好,八方起身走开,她什么都不管只管煮药,也许这就是青木吩咐她去做的事,事情做完,她便走罢。
七实目送她离去,然后为剑心盛好汤药再喂他喝下去。
“剑心,之后我要去向那天借水给我们用的村民道谢,所以稍微离开一会儿。”
算算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七实昨天向师傅讨了一葫芦好酒,待会儿她要带着酒去向那位妇人还礼,可是不知为何,自从来到这儿心中总是有着莫名的凝滞感,这种不协调的感觉使得七实始终无法放心留下剑心一人。
“你若是遇见什么事就大声喊叫出来。”
伏在剑心耳边,七实反复地叮嘱。
“绝对绝对要喊出声,让别人都能听的见。”剑心闭着眼点了点头,大概是记住了师姐的话。
“那么,我走了,马上就会回来。”
收好碗勺,七实替剑心盖好被子,带上酒葫芦便推门离开。
只留空荡的屋子内,还在昏睡的孩子。
……
……
瘟疫,村子里在闹瘟疫。
七实提着葫芦心里却在琢磨着比古师傅所提到的“瘟疫”,她不是不怕被感染上病毒,总觉得如果在这种地方被感染,自己可能就活不过去了,但是在之前到这处村庄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村民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怀疑”“恐惧”,对一个孩子都能有着这么大的戒心,这种戒心明显不是针对天灾瘟疫,而是针对有着真实形体存在的东西,七实对此有些在意,所以虽然怕被感染上瘟疫,但她还是再次来到了这个村庄的入口处。
借着回礼道谢,七实想要稍稍了解,他们恐惧的源头,那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东西。
明明还是白天,但是却比上次来时更加的寂静,每家每户,关门阖窗,街上不见人影,偶尔能够看见的活物也只是脏兮兮的杂毛野狗。
“……”这样不正常的环境使得七实双臂发凉,丝丝寒意攀上后背,就算天上高高挂着太阳,还是掩不了阴影处的诡气。
这是人心炼出来的氛围,上次心中有挂念难以感受的到,这次七实怎么都忽略不了这样让人不舒服的气氛。
难受归难受,女孩儿记性很好,她找到了上次借水的人家,轻轻扣门。
“有人吗?请问有人再吗?”反复扣门,没有回应,七实便提起嗓子去喊,喊了有一会儿她才听见门内传来的脚步声。
听得出来对方踉踉跄跄,似乎还撞翻了什么器具,最后才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吱呀吱呀。
“……你?”还是上次那个借给七实水用的妇人,但不过两天不见,妇人却憔悴了太多,连头发都白了一半,她眯起眼睛看着七实,好像已经将她给忘记。
“我是前日来向您借水的人。”微微笑着,女孩儿尽量试着让自己看上去亲和些,她举起酒葫芦说:“我是来向您回礼的。”
“水?!啊,是你。”妇人想起七实来,她抬起手指指着七实的脑袋重复地说到:“是你呀?!”
前日自始至终没有和她多说过半句话的妇人现在却异常的兴奋,扭曲的五官看上去甚至是有些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