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自己。”比古将朝切递给了七实“过目不忘是看你了,不只是形,甚至是经验,他人揣摩多年所学,你若是看过几遍再自己琢磨,不出半年融会贯通。”
“哪怕是我飞天御剑流再高深莫测,三年你已经足够掌握最后的奥义。”
七实接过朝切。
这是把不错的刀,虽是**注定不会坚固很容易折断,但是吹毛即断,只要将他送入人体的要害,不需要多少力气,取人性命轻而易举。
凶刃朝切。
“我怕了。”七实承认,这三年来,他什么都没有去学,当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掌握了不过观察数日的北辰一刀流之后她就怕了。
没有天赋很可悲,天赋过了头也不是好事,物极必反,往往一个人力量越强他就会渐渐忘记自己人的身份转而化身成鬼。
比古当年称七实为鬼,合情合理。
“所以我停下了。”七实停下了。
没有瓶颈概念的她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瓶颈。
“你这般自制,剑心那孩子与你比起来还相差不少,他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心想用他的角去人。”
比古清十郎向七实挥了挥手
“你收拾收拾,离开吧。”
“!”这是在赶自己走?
“去江户吧,你不是一直想回去,顺便如果找到剑心,打他一顿再带他回来。”
这些年下来,比古清十郎的外表丝毫未变,他像个不老的妖怪,可此刻他挥手让七实离去,他一下子就老了,一瞬间就老了十岁。
七实跪下,无言地向比古跪下,她人生中最大的幸运就是拜比古清十郎为师,救命之恩与养育教导之恩无论哪个都值得七实这一拜。
没有婆婆妈妈地拖延,七实收拾好了行李,带上朝切和两柄刀与足够的钱,很快下了山。
相处多年,三个人终究各奔东西。
当晚,比古清十郎回到了屋子,坐下后习惯性的等七实为他端上一杯茶。
等了许久不见人来。
“走了。”这才反应过来,今天,他的两个徒弟都已经离开。
“剑心那孩子,还有七实,终究也是个孩子。”
罢了。
比古清十郎准备去京都住下,隐居山林不再搬家了,他准备换个化名,就叫新津觉之进,然后继续升起他与世无争的窑火等着剑心和七实回来。
“如果他们懂事,总不会忘了我这个师傅吧。”
其余,想做什么就随他们去。
他不相信他比古清十郎教出来的徒弟会让他难看。
沉寂多年的飞天御剑流,是时候出山去让世人大吃一惊了。
当晚,七实搭上了前往江户的马车,她一身剑客打扮自称为男,任由别人怀疑却死不改口,当然,以七实的身手别人也是奈何不了她。
“......”
盘腿坐在干草上,怀里揣着剑依靠着马车边缘,七实睡了过去。
明天,她不用再早起,不用再准备三人份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