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爆炒栗子的一颗心就好像被人丢到了火上烤一样,弄得他坐立难安。这就好比,犯了死刑的人,如果被逮住了还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要是没有被逮住,那就比较悲剧,一方面觉得自己不会被逮住,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好像马上要被逮住了,怎么都都无法淡定安心。
就在爆炒栗子已经焦躁得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有一个硬物悄无声息的抵上了他的后脑,随后一个又软又糯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凉意响了起来:“你是在找我吗?”
爆炒栗子立刻就想回头,不过却被那硬物用力一顶,下意识的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他咽了一口口水道:“你做什么?”
夏末只是微微笑着,她望着自己的体力值,已经消耗了一大半了,还好,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将他逮住,不然真是太亏了。她的食指轻轻的挑了起来,顺着弩枪那光滑的枪身缓缓的落了下来,最后按在了扳机之上,接下去她只是动了动手指,一支箭头便从弓弦之上射了出去,抵着爆炒栗子的后脑扎了进去,最后从他的前额射了出来。
几滴湿黏温热的液体随着箭头的射出,从爆炒栗子后脑的孔洞里面溅了出来,溅在了夏末的脸庞上,她伸手一摸,红红白白的,似乎是脑浆,她面无表情的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耳边响起了她第九场战斗胜利的系统提示。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转头看看四处,找了一下方向,然后便朝着自己的休息处快步走了过去。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无论是竞技场里的观众还是竞技场外的观众,都是一头雾水。直到现在竞技场里的烟尘都还没有完全的散去。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打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战斗就结束了?那一片烟雾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不要说竞技场里面的观众,就连爆炒栗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他走出了竞技场,从书记官那里领到一件包的小包裹,说是奖励,他看也没有看就将那东西揣进了怀里,然后闷声不吭的朝着自己团队常驻的酒馆走去。
“喂喂喂,你到底怎么输的!”这已经是团队里的人超过三十次这么问爆炒栗子了。爆炒栗子伸手摸了摸后脑,好像到现在还能感觉到刚才那硬物定在这里,那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似乎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然后脑子里一片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趴在竞技场的地上,书记官在一边用脚拨弄他的胳膊,他想起来自己在战斗,可是放眼过去,哪还有对手,只有书记官宣布了他的失败。
失败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明明输了,可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而现在自己明显就是这个怎么输的都不知道的人。这幸好是一场游戏,如果不是在竞技场,如果是在野外,只怕自己是真的死了吧。爆炒栗子身上顿时一阵一阵的凉起来,他继续埋着头想着自己和夏末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连一丁点的细节都没有放过,不过,不管他怎么想,就算将头皮都要抓破了,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将自己打败的。
在自己对于弩枪的操作还不熟悉之前,夏末还是不打算将这个东西公之于众的,所以,在她击杀了爆炒栗子之后立刻就将弩枪收回了包裹里。所以,当崇明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背着双剑。和上几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伤口了。
崇明望着夏末一口一口的抿着葡萄酒,眼睛完成了细长的弧度,他抖了抖手里的册子,缓缓的说:“还有一场,你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了。”
夏末勾了勾嘴角,眼波流转,望着崇明似笑非笑的说:“你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没有,下面这一场的人,我想你一定能应付的了。”崇明微微笑着:“你要杀了他吗?”
夏末垂下了眸子,望着手中还剩下半瓶的葡萄酒,将它抬了起来,仰头全部灌进了自己的口里,接着将那空瓶子啪的一声的放置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她便已经站了起来,她的面颊微微有些红润,头发也已经梳理整齐,她看着前方还关着的栅栏,缓缓的说:“为什么不?”(未完待续)rq